“空禪子佛主已經受了天音佛主灌頂傳承,如今仍在閉關當中,恐無暇照顧到二位,是以閉關之前,特意遣閻婆羅向二位表達歉意……”
晁天君聞言輕嘆了一聲,點頭道:
“忽逢大變,也可理解,且讓他好生寬心,既知天音訊息,我也不再逗留了,若有需要,四大界同氣連枝,只要我在,儘可言語。”
閻婆羅的臉上不由得擠出了一抹感激的少許笑容,只是在他有些悲苦的面容上,多少顯得更為苦澀,朝著晁天君躬身一禮:
“多謝天君,待來日空禪子佛主出關,還要請天君參與大典,見證佛主繼任。”
隨後看向王魃:
“空禪子佛主特意囑託我,一定要請太一真人前來。”
王魃聞言,點了點頭:
“一定,就是不知何時舉辦?”
閻婆羅遲疑了下:
“卻要看空禪子佛主這邊,或許數十年,又或許百餘年……”
王魃心中有底,也不再追問。
當下也提出了告辭。
閻婆羅挽留了兩句,也未再堅持。
如今天音佛主已經圓寂,空禪子佛主還未完全消化天音佛主遺留下來的東西,界內卻還逗留了一尊其他界域的大乘和渡劫後期修士,即便明知四大界之間關係親近,他也不敢拿這個來賭。
當下二人便即欲要朝界外飛去。
卻都不由得腳步一滯,仰頭望去。
但見得須彌山頂,妙覺寺上空,漫天紅霞……
渺渺斯人,似若還在。
晁天君心頭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之意,忍不住低聲誦道:
“來時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在夢中。”
言罷,白袍翻飛,踏歌而去。
“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在夢中……”
王魃念著這句詩,輕嘆了一聲,也隨之離去。
獨留閻婆羅立在原處,仰頭望著漫天的紅霞,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