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目光落在中年人的身上,神色微有些遲疑,心中快速回憶宗內祖師畫像中有無此人存在,卻是並無所得。
還是惠韞子忍不住低聲道:
“這位是永珍宗宗主。”
“哦——對,是永珍宗宗主。”
王魃臉上隨即露出一抹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中年修士也連忙道:
“晚輩藍鶴。”
紫袍少年聞言,心頭微轉,卻也明白了幾分,顯然王魃雖是出身此宗,但牽扯並不深。
當下仍是微微一笑,點頭對中年修士道:
“貴宗人才輩出,你這宗主做的不錯。”
得到紫袍少年稱讚,中年修士雖然知道對方只是看在王魃面子上說的場面話,心中卻也不禁激動無比,欲要說什麼,但張口卻也只說出‘慚愧’二字。
生於斯長於斯,他對眼前這位雲天宗掌教真人,自然是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本覺遙遠無比的存在,如今竟能與之說上一句話,直似做夢一般。
紫袍少年隨即又看向王魃,輕笑道:
“太一道友,你便和同門聊聊,我先去那邊等你。”
“多謝道兄。”
王魃也笑著回道。
紫袍少年說罷,又和齊天祖師笑著頷首,之後便即朝不遠處行去。
齊天祖師略有些遺憾,這等存在倒是不易接觸。
其他人卻都是隻覺得心頭驀然一鬆,如同卸去了一塊巨石一般。
這位雲天宗掌教雖然笑容和煦,但身上的威勢實在太過沉重,一言一笑,都讓人不禁為之提心凝神。
如今他走開了些,倒是讓大家都輕鬆了許多。
王魃當下便朝著齊天祖師鄭重一禮:
“王魃,見過齊天祖師。”
齊天祖師卻連忙側身,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溫聲道:
“我於你無所助益,不敢受你這般大禮,且如今你已是遠超我,雖則聞道有先後,卻不妨以平輩論交。”
王魃連道不敢。
隨即又對惠韞子行禮。
惠韞子也連忙避開,齊天祖師都不敢受這一禮,他又怎敢?
只是臉上卻是少有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更是忍不住問道:
“王魃,萬……小倉界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