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傳聞他在和易安的交手中,身受重傷,如今咱們在魔宗附近的人手,也的確看到了他回去。”
“對了,這個魔宗宗主,應該便是你那位師弟,申服吧?”
王魃輕輕頷首,若有所思:
“易安與師弟相熟,以易安的性情,應當不會對師弟下重手,這麼說來,所謂的重傷,應當是師弟自己所為。”
他沒有聯絡申服,對方畢竟身處魔宗,說不準此刻是否遇到什麼危機。
趙豐聞言,心中不由一動,臉上露出了一抹異色:
“難道他準備……”
“應該是了。”
王魃點點頭,近乎絕對理智的他,對於申服所行之事的目的幾乎洞若觀火。
聲音微沉道:
“看來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趙豐不由皺眉:
“他若真的找到了韓魘子的破綻,可前方無人牽制,那也於事無補……師弟,咱們難道真的就看著這場大劫落下嗎?咱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感受到趙豐心中少有的猶疑,王魃緩緩起身,越過趙豐,負手仰頭看向天空,淡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少有的深邃悠遠,聲音低沉道:
“不破不立,以我本來性情,如今想必早已插手,但結局卻萬萬難料,也多半會損失慘重,甚至舉宗不保,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而如今我與化身相融,煉情絕性,不受七情六慾之約束,方能撥開重重迷霧,看透前方之路。”
“你看到了什麼?”
趙豐忍不住開口。
“一場有可能改變你我,改變此界命運的大危機,卻也是少有人能夠觸及的大造化。”
王魃沒有回頭,只是平靜地敘述著自己的所見。
趙豐聞言,卻不禁眉頭皺得更深。
擔任宗主之位,所思所慮已然不同,他對所謂的大造化並無奢求,卻惟獨在乎一件事:
“那永珍宗……可還能儲存下來?”
這一次,王魃卻微微搖頭:
“不知。”
“不知?”
趙豐忍不住起身,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怒色。
王魃轉過頭,面色坦然而平靜地迎向趙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