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浮子立時出聲阻止。
哪怕它清楚知道對方壓根就是在逼它作決定,但還是無法站直腰板。
因為它的執念太過唯一,自是遠比王魃要更為強烈。
沉默了一會,面部容貌極速地變化作一個個陌生人的面龐,它終於遲疑出聲:
“……一定要所有權柄?”
“一定。”
王魃聲音乾脆利落,卻也展露了不容置喙的堅決。
然而倉浮子仍舊難以接受這個要求。
最終,它的面容定格在了惠韞子的模樣,冷聲道:
“我只能答應你,可以與你共享部分許可權,而另外部分許可權的使用,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見王魃面色沒有半點變化,一雙眼眸好似深淵般將一切波瀾都藏了起來。
倉浮子一時難以摸清他的想法,遲疑了下,又補充道:
“若是你真的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我會根據程序,來將此界權柄,完全予你。”
說罷,它的面容再度一變,變成了王易安的模樣,緊張地看著王魃。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王魃一時也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便立誓吧。”
“啊?”
“你、你不再談一談了?”
倉浮子錯愕地看著露出笑容的王魃。
“我覺得很公允。”
王魃笑容微收,手中卻已經快速掐訣,在兩人面前形成了一道文書虛影。
其上神紋扭動,金光瀰漫,顯然非同小可。
看到這文書虛影,倉浮子遲疑了下,它總覺得自己似乎壓根不該和對方談這筆合作,無奈中,意念掃過文書的內容。
“……不得以任何形式威脅、傷害,或是心存傷害永珍宗、王魃……”
“雙方共同維持小倉界遷往混沌源質富庶之地……”
這些內容倒是沒什麼問題。
只是在看到最後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預料中的文字,它又微微一愣,不禁抬頭看向王魃。
卻見王魃神色淡然,似是早已料到它會如此驚訝,平靜道:
“我不想被人傷,但也不想傷人,更不想強人所難。”
“你什麼時候願意將權柄盡數交予我,便什麼時候給好了,合則兩利,分則兩害,這個道理,你應該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