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福畢竟在外,也不清楚情況如何,難免擔心。
隨後沉吟道:
“那瘟魔看來已經是到了常人所難以想象之境界,否則不會在吞下食界者之後,便會如此疼痛失態。”
“也幸好之前你們遇到那瘟魔時,它未曾對你們動手,否則……”
搖了搖頭,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轉而看向元磁軌人周圍隱沒在虛空之中的天青破虛陣陣旗。
略有些遺憾道:
“我還想借陣旗一用,不過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
元磁軌人倒是神色淡然:
“以你如今之境界,倒也不需要畏懼元磁,唯一需要提防的,便是中勝洲周圍元磁海里的那幾處真實膜眼,但只要不誤闖其中,也無大事。”
王魃點點頭,又問道:
“道友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元磁軌人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不再多言。
王魃也不以為意。
他知道如今元磁軌人身處膜眼之中,看似淡然,實則也在承受著膜眼帶來的煎熬和磨礪,遠非外界看來這般風輕雲淡。
能與他開口說些話,已經不易。
轉身正欲離開。
背後的元磁軌人忽然出聲:
“既然不欲與那秦氏女有多少糾纏,不妨直言,免得她心存無謂之幻想,誤了前程。”
王魃沉默了一會,沒有回頭,只是低聲道:
“道友心亂了。”
元磁軌人聲音平靜:
“你我本為一體,今日我心亂為果,未必不是昔日道友種下之因。”
王魃聞言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昔日我以化身之法自斬神魂,也將其中的私心雜念分了出去,讓我得以專心修行,只是此舉本身便是私心之極……我之過也。”
“道友且寬心吧。”
說罷。
他不再停留,迅速朝著南方飛去。
一路急行。
有元磁軌人之前前往中勝洲的經驗,這一次的行程卻是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