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哪來什麼自證身份的東西,心中一動,連忙掏出了自己的永珍宗身份牌。
然而那修士卻是看也不看,面容冷肅:
“之前多有兩宗道友屍身不知所蹤,身份牌證明不了什麼。”
王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身份牌也不行,那他還有什麼可以自證的東西?
這時,一旁的趙豐忽然開口,說了一串奇怪的暗語。
長生宗修士一怔,隨後也緊接著回了兩句。
趙豐隨即從容應對。
幾番你來我往的交談,長生宗修士凝肅的表情頓時一鬆,連忙露出了一抹歉然的笑容,拱手行禮:
“原來是在南部駐守的道友,在下姓安,方才失禮了。”
“安道友客氣了,應該如此,時局緊張,多一份提防並無問題。”
趙豐平靜道。
王魃在旁邊倒也沒有細問,顯然這是西海國這邊的修士們為了確認彼此身份的暗語。
趙豐在這裡待了幾年,自然不會陌生。
“安道友,未知現在局勢如何?”
趙豐又問道。
確認了兩人的身份,這位長生宗安姓修士倒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戒備,只是說到局勢時,卻也不由得面色微沉:
“這半年來,從海外趕來的三洲修士們卻是越來越多了……前幾日照例是貴宗的姚真君以一敵二,咱們宗的薛真傳也勉強拖住了一位化神,拒海城才得以安然無恙,可是……唉,不是在下多舌,只是實在也不知姚真君和薛真傳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安姓修士搖頭微嘆。
王魃和趙豐互看了一眼,均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兩人之前想著,連傳送陣都被摧毀,恐怕已經是危急存亡之時,如今看來,雖然不樂觀,但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
趙豐低聲安慰道:“不必多想,宗門自有考量。”
聽到這話,安姓修士倒是點了點頭。
雖然困難,但他從未懷疑過宗門的決策。
只是一旁的魃卻是不由得心中困惑。
以他所知,不管是永珍宗還是長生宗,宗內高階修士都數不勝數。
西海國如今局勢明明已經如此危急,可兩宗高層卻似是熟若無睹。
甚至西海國如今的總鎮守仍是關傲這位元嬰修士,而不是化神老祖。
而他們面對的,卻是被大洪水逼得無有退路、攜求命之心而來的三洲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