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大宗能立足至今,想必這些高層們也沒有誰是愚蠢之人,若無萬全把握,應該也不會真的出手。”
但不誇張的說,如今燕國局勢也皆繫於張道白一人的安危之上。
張道白身隕,則燕國三大宗必然會掀起一場重新分配燕國資源的大洗牌。
反之,當下的穩定局面,則會繼續進行下去。
縱然三大宗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憋著。
誠心的說,王魃還真希望張道白能夠安然無恙。
至少他活著,燕國即便動亂,其烈度也多半會控制在小範圍內。
“對了,趙前輩,您上次說有在用靈雞精華,您能給個唱衣會的名額麼?聽說這靈雞精華對突破有益處,晚輩也想買一些用用。”
一個王魃有些印象的黑臉煉氣境修士,在茶館幾張桌子間小心地擠了過來,坐到了王魃的旁邊。
看到此人,王魃頓時面色有些古怪,不過聽到對方的話,他卻不由得面露一絲錯愕:
“唱衣會的名額?這……”
他還未說完,旁邊那桌不久前開口的藍衣築基修士,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對黑臉修士隨意指點道:
“你可別難為趙道友了,先別說趙道友天天苦修,鮮少出門,未必有這關係,即便是有,恐怕也多半做不了主。”
“畢竟這靈雞精華只有山離唱衣會有,別無分號,非是身家雄厚的,都得不到邀請,這名額也是人家看準了才給的,你以為誰都能拿到呢。”
黑臉修士聞言,頓時露出了訕訕的笑容。
“那倒是我唐突了……我就三瓜兩棗的,看來是沒指望了。”
“知道就好,靈雞精華這種東西,給你們煉氣境修士用,確實是有些奢侈了,我至今都沒捨得買。”
藍衣修士感嘆道:“煉氣境的時候想著到了築基能好些,結果築基了卻發現還是窮得很,沒有手藝在身確實艱難,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目光掃過王魃,卻是忍不住面露異色:
“倒是沒想到,趙道友素來不參與坊市交易,卻非但能得到山離唱衣會的名額,還能用得上靈雞精華,往日卻是有些小覷了道友。”
“呵呵,木道友過謙了。”
對於此人話語中的酸意,王魃隨意應付了兩句,便端起茶水,輕輕啜飲了起來。
他並不是太在乎這些人的想法,即便對方是築基修士。
心中卻是忍不住琢磨著不久之後,和溫永的計劃是否還有疏漏的地方。
藍衣修士見狀,感覺到了被輕慢,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惱意。
不過忌憚於王魃實力不明,卻也並不敢將心中的情緒展露出來。
能活到築基的散修,沒幾個還會因為一時意氣而衝動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