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著琢磨著,王魃也漸漸回過味來。
發現還真是如溫永所說,只要自己不明確反對三大宗,以自己的名氣和技藝,三大宗的人還真的只能好吃好喝地供著自己。
“不過,道友有一點要注意。”
“什麼?”
王魃有些好奇,他地位都那麼高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麼?
而溫永卻是意味深長道:
“整個燕國修士,對道友只知其名,可真正見過道友的,卻屈指可數。”
“我知道道友淡泊名利,不喜拋頭露面。”
“但我問道友一句,若是有宗門知道了道友的身份,暗中將道友抓走呢?”
“便如那幾個被劫走的百丹會二階丹師。”
“申服大師這個名氣仍在,可道友怕是就要在這個宗門的拿捏之中,難以自拔了。”
“別人也決計不會知道,另外兩宗,自然也不會為道友出頭。”
“這,就是我想提醒道友的點。”
王魃聞言,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瞬間就明白了溫永的意思:
“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
“隱於暗處,不若站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所有的鬼蜮伎倆自然煙消雲散。”
“在和三大宗的博弈之中,反而能贏得主動,成功成為一個大家都不願意得罪的局外人……”
“多謝道友指點!”
王魃鄭重地向溫永深深一禮。
他並非想不到這些,只不過曾經極盡低調的習慣,讓他本能地選擇了隱藏身份,一時間思路受限,而忽略了另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溫永的話,卻是點醒了他。
時移世易,昔日應對危機時的辦法,如今確實是已經有些不合時宜。
而他如今不論是修為還是底蘊,也遠非昔日可比。
且面對的也並非寄靈籤那等直接觸及生死的手段。
高調,反而未必是件壞事了。
見王魃行禮,溫永卻是側過身,連連道:
“不敢不敢,我也是有些私心,想要將道友留下來罷了。”
王魃心中念頭一轉,便明白了溫永的意圖。
無非是希望自己留下,如此山離唱衣會也能繼續經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