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若是總耳被那寧道渙得到,那就麻煩了!”
一連串的怒斥聲令鄭元化殷紅的臉上都泛著鐵青。
然而這裡面全都是三階修士,他哪敢露出半點怨懟,只能老老實實地捱著。
而這時,那個一開始招呼鄭元化的宮姓神使,卻忽然道:
“行了幾位,鄭元化也是不想咱們受到打攪,這才遭遇如此慘敗,並無私心,也不算魯莽。”
“況且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乃是商量如何應對,而不是追究責任。”
宮姓神使一開口,其他幾人雖有微詞,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要我說,就算底下的築基修士都被那寧道渙幹掉,咱們也不懼他,咱們六人在這製造此物這麼久,也該是拿出來的時候了!”
陣法中,一道聲音忽然提議道。
他的提議頓時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贊同:
“不錯!餘道兄說得對!不過是土著蠻夷而已,就算是元嬰真君,也不過是運道好罷了,如何能比得了咱們!”
“無心算有心,又有神物相助,咱們勝算很大。”
宮姓神使微微沉吟,旋即開口道:
“你們說得倒也有理,不過,此物還剩下最後一道手尾尚且沒有完成,不若就等上幾日,至於總耳之事……確實是麻煩。”
幾人又商量了一陣子,卻終究還是沒有結果。
最終宮姓神使無奈道:“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咱們現在若是離開,恐怕便會前功盡棄,實在是得不償失。”
想了想,又對鄭元化道:
“鄭元化,你雖有過錯,但總算是及時告知,且之前在此地據守有功,這次便算了,好好準備,待陣法破開之日,便是咱們奪回真經,消滅天門教之時!”
鄭元化卻隱隱覺得不安。
和這些自陰神隕落後,便久疏戰陣的三階神使們相比,與天門教交手數年的他,顯然更加了解這個天門教。
尤其是慘敗在那個無名修士手中後,他更是深覺這個天門教,並不是那種一隅一地中的小宗門戶。
也許三階神使們加上那件‘神物’,真的能夠擊敗甚至擊殺寧道渙。
但光憑几個三階神使,真的就能佔下天門教?
對此,他持懷疑態度。
但眼下,六位神使都無法脫身,也確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鄭元化嘆息了一聲,也只能告罪離開。
時間匆匆,很快便是三日之後。
鄭元化盤坐在密室的蒲團上。
聽著赭衣修士的彙報,眉頭不禁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