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師弟,雖在天門教這汙泥之中,可氣息卻難得純正渾厚,根基更有剔透無暇之感,尤為難得。”
“相較之下,我倒是更容易些。”
說著,他便不由得想起了方才見到的那震撼一幕。
時隔短短數年,他萬萬沒想到王魃的進步竟如此之大,非但邁入了築基修士的行列,甚至還掌握了一門二階強力法術。
在一位築基中期修士的猝然襲擊之下,雖說是有靈獸擋在前方,給王魃爭取到了時間。
但王魃那一手二階法術的精妙運用,露裡藏針的手段,卻還是驚豔了他。
露裡藏針看似簡單,但越是簡單的套路便越有效。
而沒有極深的法力控制,想要做到法器和法術的完美配合,根本不可能。
別人就算想要複製王魃這一手套路,那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至少,築基修士那麼多,能掌握二階強力法術的,又能有多少人?
光是提升修為的時間都嫌不夠,又哪來的精力和資源去學這些,大部分也就學個普通法術,以法器來取代強力法術的位置罷了。
但很多情況下,卻還是取代不了法術的價值。
那個死在王魃手中的築基中期修士,恐怕就深有體會。
而說起方才被偷襲,王魃此時雖還有些後怕,但也有些疑惑。
“說來也奇怪,此人明明是築基中期,卻、卻好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雖然有些自誇的嫌疑,但王魃確實覺得這個‘高真修’也未免有些出乎意料的不堪一擊。
築基中期和築基前期比起來,那可不是名字的差別,而是兩者在法力的渾厚程度上的確有明顯的差距。
按說以築基中期修士的法力強度,王魃即便手握二階強力法術,可是想要破開對方的法力屏障,卻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法力,之後再想破開對方的防禦法器,幾乎不可能。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對方的法力屏障在他面前卻是一觸即破,猶如紙糊的一樣。
趙豐聞言微微搖頭,解答了王魃的疑惑:
“這便是散修和宗門修士的不同,相較而言,大部分散修的根基都很薄弱,無論是法力強度、術法手段還是功法,都遠遠比不上宗門修士,這也導致了大部分散修哪怕是邁入了築基境,也大多是取巧僥倖而已,平時或許可以仗著境界更高,以境界壓人,一旦遇上你這種根基渾厚、堂皇浩蕩的修士,自然是一觸即潰。”
“依我這幾年遭遇的情況看來,散修之中,築基前期的修士,除非有什麼詭異手段,不然基本上都不會是師弟的對手。”
“中期的話,加上這些靈獸,師弟應該也可以無懼大部分的庸碌散修。”
“不過到了築基後期,哪怕是散修,師弟也千萬要注意,這個境界,弱的很弱,強的極強,即便我如今自覺已經走到了築基境的極限,遇上一個陌生的築基後期修士,卻也不敢說自己必勝。”
聽到趙豐的解釋和告誡,王魃恍然之餘,也微微點頭,表示記在了心裡。
不過心中卻還是一陣恍惚。
一直以來,身處遍地高階修士的天門教,加上之前一直一心提升修為,幾乎沒有親自與人動手,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太弱太弱,儘量避開與同階修士的爭鬥。
然而萬沒想到,自己如今在築基境界中,不知不覺間,竟然也算得上是個小高手了。
連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猝然之下,竟也死在了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