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魃的腦海中立刻翻出了一個氣息高遠的青年修士形象,微微點頭:
“半個多月之前,確實來過,怎麼了?”
“我們之前有同伴被他騙走了,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張奇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掩的悲憤。
王魃微微皺眉:“這也不能說是騙吧?也許他們還未回來?”
張奇卻搖頭道:
“我們有一個師姐資質很高,得到了天門教一位大人物的賞識,被選入天門教內,成為了教中修士,她去天門教功勳處看過,我們那個同伴……被作為擊殺證明上交了。”
王魃雙眸微縮,心中頓時跳出了一個猜想:“你是想說……”
張奇咬牙:
“並不是我們猜測,師姐說,上交我們同伴屍體的人,署名便是那個荊況!”
“而擊殺的理由便是,我們同伴妄圖給東聖宗餘孽通風報信。”
“可那個同伴我們都很熟悉,他對東聖宗沒什麼感情,不可能會為東聖宗幹出這麼不要命的事情。”
饒是心中有了猜想,可聽到這個訊息,王魃還是有些震動。
如果張奇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荊況的確太狠了。
這和被天門教逼著去獵殺東聖宗餘孽可不同。
這壓根就是故意拿同門的性命來博取前程。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是‘殺良冒功’。
驀然間,王魃想到了之前隔壁陳勉夫妻倆。
他們跟著荊況離開,不久前回來之後,便是一副發了橫財的模樣。
恐怕多半就是從荊況那裡,得了不少的好處。
還好當時自己警惕,察覺到不對,並沒有跟著荊況離開。
不然,作為擊殺證明上交的屍體中,恐怕就多一個自己了。
想到這裡,王魃也不禁暗自慶幸,對修行者內心的幽暗,也多了幾分認識。
說到底,修行者也是人,由於力量的存在而執念更深,凡人的七情六慾,在修行者這裡只會放大而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