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王魃在今日依然沒有選擇加入成仙會。
那麼迎接王魃的,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擊。
沒錯。
雖然他很忌憚李芝這個深不可測的師弟,可相比起萬一暴露之後的懲罰,於長春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
畢竟,劉長峰的死,可是近在眼前!
所以,要麼加入,要麼立即殺死,不留後患!
哪怕一個雜役暴斃或者失蹤會引來關注,也再所不惜。
水鏡之中。
王魃似乎毫無所覺,依然在老侯身邊,絞盡腦汁地追問著。
隨著他問的問題越來越多。
於長春掌中的絲線,也開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對李芝誇下海口,說三天內必定招攬成功。
他隱隱感覺到,這個雜役,恐怕真的要打自己的臉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
手指微動。
遠處丁八十七莊門口,老侯的身體不易察覺地輕輕一震,眼眸裡的光澤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而與此同時,在滿是汙垢、洗得發白的雜役道袍下,老侯的腰間,緩緩裂開了一道細縫,一根根鋒利的白骨,悄無聲息地緩緩滑動,從他的周身遊走,最終滑到了他的手臂處。
然後,老侯抬起手,像是要向王魃作別一樣。
袖下,森森白骨,泛著一絲蒼冷。
對準了毫無察覺的王魃。
緩緩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