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傳教士只能單純地進行傳教,同時,也要接受大明的法律約束,不能以你們西方人的觀點,約束東方人,否則的話,若是惹起了民怨,嘿嘿......”
漢斯·普特曼斯傻眼了,心裡再無一絲一毫的僥倖和期待,尤其是洪先春最後一陣的冷笑,使得他心寒,同時更是知道,這已經不是他所能做出的決定了,即便是荷蘭國王,也不能,而是要請示教皇。
就算不用請示,只是想想,用腳趾頭去猜,漢斯·普特曼斯也知道最後的結果什麼。
此刻,與漢斯·普特曼斯的反應截然相反,平靜的外表之下,鄭芝龍長出了一口氣,還真怕洪先春真得就這麼答應了對方的條件,洋人傳教士可以毫無顧忌地在大明傳教。
相比於大明的很多人,鄭芝龍與洋人傳教士接觸的更多,深知基督教具有極為強烈的排他性,雖然在中國還未表現出他的強勢一面,但從他的教義以及傳教過程的宣揚,傳頌教皇等人的地位,足可見一斑。
教皇就是天,就是救世主,超越凡俗的一切,而大明的全體上下,尤其是皇帝,卻是絕不吃這一套。
何況,作為天主教徒,天主教也是基督教的分支之一,鄭芝龍又有著一個清醒的認知,即便是基督教內部,各個分支之間,也是極為的不和,幾乎到了相互傾軋的地步。
因此,更不說對待其他宗教的態度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鄭芝龍一直都在牢記著一點,之所以加入天主教,並不是出於一種信仰,心裡寄託;並不是為其理念所打動,更像是一種無奈之舉,一種投機取巧,好與洋人建立一個良性、友好而穩定的機會。
否則的話,若是真心地信仰天主教,家族那麼多人,又怎麼會只有自己一個信奉天主教?
漢斯·普特曼斯離去了,背影有一些落寞,神情是那麼的複雜,懷著滿肚子的不安與忐忑,和中國可以正常的貿易往來,可以直接購買到大量的中國商品,讓他心情激動,澎湃不已。
然而,大明對基督教的戒備之重,警惕之嚴,那樣的要求,又是讓漢斯·普特曼斯是那麼的惴惴不安,心懷忐忑,讓他思緒煩亂不已,又拿不定主意。
一直以來,傳教士都是他們的急先鋒,又是另一種形式的殖民侵略,從思想與觀念上征服那些殖民地之人,從而增加殖民地,以及奠定在殖民地的統治地位,並鞏固和穩定這種地位。
因此,進行海外殖民的過程中,不僅僅是他荷蘭,就是其他國家,也是秉持著這一點,讓傳教士充當探路石,摸清對方的內部情況,從而制定相應的政策,以便更有效率地殖民。(
。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