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一馮的這句話,熊文燦本能地連連回應了一句,不僅聽出了對方話裡的無奈之意,更聽出了對方心裡有一些沒底氣,需要自己的認同和鼓勵。
看到朱一馮那有一些不是很相信的目光,熊文燦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進行安撫,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交好?
“相比於荷蘭人的挑起戰端,假借圍剿海盜之名,實則卻是監守自盜,劫掠海上的商船,針對西班牙人,更為重要的是,如果荷蘭人的陰謀得逞,任由其做大,要是真得擊敗了西班牙人,無異於養虎為患,使其一家獨大,除了咱們大明之外,再無任何的威脅。”
“荷蘭人勢必會成為東南沿海商道的實際控制人,到時候,有著絕對優勢的荷蘭人,就算咱們大明開放更多的港口碼頭,恐怕貨物的價格也會遭其壓制,朝廷的稅收一樣會大幅度縮水。”
“為了一勞永逸,避免荷蘭人一家獨大,適當的時侯,朝廷必須進行適當地牽制和打壓。雖然同樣為洋人,在這東南海域,荷蘭人的實力要強得多,而西班牙人卻是主要集中在南陽的呂宋島。”
剎那間,朱一馮的心中就是一鬆,知道對方之前並不是搪塞自己,而是真得贊同那個建議。
這一刻,對於熊文燦,尤其是聽過這番言語,朱一馮對其產生了一絲絲敬意,那是由衷地佩服,相對而言,對方的眼光更加深遠,看問題更加的透徹。
畢竟,那些洋人的水師就在東南沿海遊弋,就在距離海岸的二十里地的海域之內,本身就是大明的一種挑釁,本身就是對大明疆域的一種入侵,只是自己等人習以為然了,再加上朝廷還在實行著海禁之策。
同時,相對而言,只是挑起戰端,挑釁的意圖更加明顯,更加的強烈而已。
臺灣島....
大員(臺南),荷蘭駐臺灣的長官府,漢斯·普特曼斯端坐於上,手裡端著一支酒杯,猶如雞血一般的紅酒,隨著漢斯·普特曼斯的動作,在酒杯裡面流動,來回地激盪,泛起點點酒花。
“啊~真是好酒~!”
此時,漢斯·普特曼斯長飲一口葡萄酒,忍不住地讚歎了一句,****一聲,滿臉的迷醉之色,轉而看向了對面的彼得·奴易茲,享受的神情之中,帶著幾分玩味之意。
“彼得,由於你的愚蠢決定,使得日本關閉了在平戶的商管,使得東印度公司損失慘重,攻勢在中國的虧損,這只是一方面,罷免你的理由之一。”
“而且,你也要做好準備,在巴達維亞的議會很快就會做出決定,若無意外的話,為了平息日本人的怒火,你很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至少兩年以上。”
“至於你的兒子,被困於日本,由於商業利益的原因,要儘快恢復與日本的關係,從而好進行貿易,恐怕公司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委屈一下你們父子倆了。”
“畢竟,你也知道,國內正在進行著獨立戰爭,需要太多的錢財支援,現在這個時候,公司不能斷了這個極為賺錢的渠道,間接與中國貿易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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