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李若珪也有相同的疑問,並做出了相關猜測,回答之時,流露出思索之色,右手更是輕撫著下巴,聲音很輕,顯得不是很確定。
“孫督師,末將覺得,要想雷石對人體造成傷害,直至最後不可逆轉,因病暴斃,這應該需要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需要很長的一個時間,絕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喔——李將軍,你的依據又是什麼呢?”孫承宗那花白的濃眉輕輕一挑,頓時來了興致,轉頭直直地看向李若珪。
“孫督師,你看啊,凡是在那雷石周圍長期生活之人,必然身染重病,不治而亡,野豬皮那些人就可不一樣了,不同於咱們漢人,他們極其好戰,更是身體力行,每個月都會有戰事發生。”
“由於這個原因,野豬皮和那些中高層,並不是經常在瀋陽城生活,自然而然地,雷石對他們的作用也就不大。否則的話,朝廷也就不用發動遼東之戰了,輕易就能滅了建奴。”
這個時候,孫承宗沒有再接話,但他那微微點頭的神情舉止,顯然是認可了李若珪的這種說法,更是心中一動,想起了崇禎另一個更加陰狠的招數,針對建奴的策略。
在入冬之前,向建州的北部區域,大量丟棄天花源,達到削減或滅絕女真族的目的,從而徹底除去這個隱患,手段之狠辣,只是心裡這麼想想,後背就直冒冷汗,感覺頭皮直髮麻。
滅一國倒沒什麼,就是將一國除名,最多就是將一國的皇族王室全部除去,滅族就不一樣了,全族上下,不論男女老少,全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要多麼硬的狠辣之心?這要多麼的冷血無情?
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在對待女真族的態度上,皇上有著些許的改變,留下了那些年輕女的性命,獎勵給留在遼東的將士。
與此同時,孫承宗的那個疑惑也隨之迎刃而解,難怪皇上不顧大臣們的反對,頂住層層阻力,悍然發動遼東之戰,一意孤行要收復失地。
畢竟,現在乃是絕佳的時機,若只想著指望雷石制敵,手段雖然巧妙,卻過於縹緲,充滿不確定性。
遼中附近....
遼河之上,遼東水師的戰船正在緩緩前行,一路東取,向著遼東灣駛去,而在指揮船上,崇禎站在甲板的邊緣處,遙望著西北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冷曉磊正在後面彙報。
“啟稟皇上,孫督師剛剛飛鴿傳書來報,阿敏已於昨夜逃跑,瀋陽城已在大軍的控制之中,按照你的命令,大軍都在城外嚴陣以待。”
“撫順那邊也傳來了訊息,莽古爾泰也是趁夜而逃,倉促離開撫順城,袁大人他們正在往撫順城疾馳,現在這個時候,先鋒部隊大概已經到了撫順城,很快就會有訊息回饋。”
“目前為止,收復遼東西部的過程中,由於韃子狡猾無比,藉助地理只有,頻頻發動偷襲,已經造成了數萬人的傷亡,真正在攻伐過程中計程車兵折損,可是寥寥,不到萬人。”
聽到這裡,崇禎終於有了一絲動容,未曾想到,攻取遼陽、瀋陽等地,以及周邊的地區,居然折損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