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浮現出這些相關資訊之時,當自己就要發作之際,賈亦韜就明白了朱由檢殘存的那一絲意識為何那般強烈,試圖影響自己的情緒,想通了這一點,賈亦韜心中也做出了回應,可謂苦口婆心。
“朱由檢啊...朱由檢,你對國丈周奎情深義重,對於皇后周氏也是榮寵有加。但是,你知不知道,當你窮途末路之時,大明王朝大廈將傾之際,急需餉銀,人家不僅不相幫,還將你的兒子出賣給韃子,如此薄情寡恩之人,雖是泰山,但值得你如此照顧嗎?當然,這並不是說就要廢后,只是疏遠國丈周家而已。”
“皇上,臣妾不是薄情寡恩之人,知道皇上對我們周家情深義重,給予莫大的恩賜。”
皇后周氏已經察覺到賈亦韜的不快,心中一緊,感激般的說出這一番話之後,連忙鬆口,進而補充道:“以前之時,臣妾的孃家不過是小門小戶,靠街頭行醫和占卜為生,如果不是皇上的恩澤,哪還有周家如今的富貴生活?”
殘留的意識如潮水般退去,賈亦韜完全掌控了自己的思想,不再受朱由檢的那一絲執念影響,聽到皇后周氏感激般的自責,賈亦韜輕輕點頭,露出滿意之色,整個人已經下床而去。
“傳朕的旨意下去,皇后干涉朝政,念在國母的身份,禁足坤寧宮三個月,以示懲戒,如若再犯,定當嚴懲!”
冷冷的話語迴盪在大殿之內,看著賈亦韜離去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猶豫,充滿決絕,皇后周氏嬌軀就是一顫,感覺有一些心塞,但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父親一定隱瞞了什麼,做了一些事情,才會致使皇上這麼生氣,懲戒自己,以此敲打父親。
坤寧宮之外,賈亦韜邁步而行,身後跟著曹化淳。
“曹化淳,傳出風聲,儘可能弄得撲朔迷離,就說皇后之所以被禁足三個月,不僅是因為干涉朝政,還因為國丈周奎想要與皇家爭利。切記,將訊息散播出去的同時,也弄出其他的流言,越亂越好。”
“是,皇上,奴才遵旨!”
回話之時,曹化淳明白,一定是國丈動了皇家的利益,想要貪圖皇家生意的錢銀,才會殃及皇后,而皇上的這一番舉措,就是意在小小敲打一下,讓國丈老實下來,不要有其他的企圖之心。
然而,曹化淳雖然猜到了賈亦韜的這個意圖,又何曾明白,之所以這樣做,還有其他的深意?
“擺駕承乾宮,朕要去看看禮妃。”
......
不久之後,承乾宮之中,迴盪著陣陣的琴瑟之音,忽而鞺鞳如奏大樂,忽而幽細如鳴鳴笙簧。
此刻,賈亦韜懶羊羊的倚靠在臥榻之上,雙眼微眯,不時地搖晃著腦袋,更是發出愉快的鼻音,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整個人顯得很是愜意而輕鬆。
在對面,一個妙齡女子正在撫琴,挑、摁、撥之間,盡顯大家閨秀的氣質,頗有一代大師的風範,眉宇間又不失淡淡的英氣,瀰漫著濃濃的迷人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