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統帥,嶽託和阿巴泰急得團團轉,雖有心使力,穩住局面,扭轉己方的不利,但也是無奈,不管怎樣的嘶吼與命令,大軍根本就無法上前一步,全被前方的部隊擋住了衝鋒的道路。
終於,一個騎兵自前方退了下來,剛一來到近前,阿巴泰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前方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全都停了下來,亂做了一團?即便是明軍的炮火再如何的猛烈,也不可能製造出這樣的場面?更不可能擋得住咱們的鐵蹄才是?”
“貝勒爺,奴才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騎兵剛一說出這句話,看到阿巴泰就要發作,舉鞭要抽自己,進而連忙補充道:“只是知道,明軍的炮彈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樣,爆炸之後,不僅有有大量的濃煙飄出,四散,關鍵是這些濃煙非常的燻人,不僅燻得人睜不開眼睛,還讓人直流鼻涕和眼淚,讓人根本摸不清方向。”
“而且,那些戰馬之所以受驚,並不是炮聲所致,也沒有失去控制,也是被濃煙的特殊氣味兒燻得,和人一樣,也是睜不開眼睛,直流眼淚和鼻涕,不斷地打著紛雜的響鼻,四處亂竄,很是暴躁,所以,才會出現前方混亂的局面。”
“這些南蠻子真是可恨,也不知道在那些濃煙裡動了什麼手腳,居然會給士兵和戰馬造成這樣的不利影響,要是拿下錦州城,本貝勒非得屠城不可,以洩胸中之恨!”
如此發洩了一番,阿巴泰轉而問道:“那先鋒部隊怎麼樣了?”
“那個...這個...貝勒爺....”
“究竟怎麼回事兒,快說!”
看到吞吞吐吐計程車兵,阿巴泰急得直想罵娘,但還是忍住了,剛一催促的問完話,面對他的呵斥,濱臨爆發的震怒,士兵身體一顫,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害怕的連忙回答,雖然口齒還是不清,但兩人還是聽明白了。
“啟稟貝勒爺,明軍的守將非常狡詐,在咱們的必經之處,埋下了許多的火藥,先鋒部隊剛一經過,立即就引起了大面積的爆炸,僅僅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兩百人葬身於火藥的爆炸之中,死傷了許多人馬。”
聽到這些話,阿巴泰氣得怒髮衝冠,而又直欲吐血,就想下達從其他城門強攻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嶽託一把拉住了,給及時的阻止了。
“叔叔,切不可衝動啊,咱們已經失去了先機,又損失了那麼多的兵力,看來明軍早有準備,就在這裡等著咱們呢!”
“如此不利局面,又摸不清明軍的情況,咱們不能再強攻了,還是先撤離,儲存實力的好,以後有的是報仇的機會,不急於一時!”
很顯然,阿巴泰只是一時氣昏了頭,並未失去理性,經嶽託這麼一阻止,稍稍那麼言語提醒,當即就清醒了過來,沉聲回道:“好,嶽託,就聽你的,以後再找機會,報這次的恥辱!”
緊接著,阿巴泰一撥馬頭,轉身離去的同時,狠狠地喝道:“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