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份人情,那些基督教的教徒,像孫元化、茅元儀、徐光啟等中國的高官,只需要他們從中斡旋,在適當的時候,為基督教說好話,大明皇帝一定抹不開面子,給予自己等人適當補償,而所謂的補償,肯定是讓更多的神職人員進入內陸。
禮尚往來,不外如此!
想通了這一點,會議的結果也就再無懸念,雖然還是有幾個人秉持著懷疑的態度,但已經改變不了什麼。
“好,我這就著手準備,從中國的整個教區之中,抽調懂得火器的神職人員,協助孫教友,參加建立中國海軍的事宜,儘可能地引起中國皇帝的重視和好感,以便日後更好的傳教。”
作為基督教在中國的負責人,身為會長,龍華民的這句話就是一錘定音,定下了基調,就算有心反對,但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接受會議的結果,並且執行。
遼東,寧遠城(興城)
薊遼督師府,大廳之上,雖已過花甲之年,鬍鬚與頭髮都已斑白,但孫承宗身著絨衣鎧甲,威武絲毫不減當年,正如曹操的那句詩詞所寫的那般,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此刻,孫承宗那皺巴巴的面龐卻是一副堅毅的神采,雙目不再渾濁,顯得矍鑠不已,來回打量著下方的諸將,同時緩緩說道:“土默川那一邊已經傳來了訊息,最遲十天,林丹汗就會返回遼東,英國公辦得非常漂亮,堪稱完美,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了。”
“那大人,咱們真的要沿著小淩河而上,偷襲黃豬皮他們?”袁崇煥的神色有一些遲疑,看似不情願,忍不住的問道。
“嗯...當然不是,那樣做的話,乃是下下之策,咱們將會陷入被動的局面,將會有很大的傷亡。”
孫承宗搖了搖頭,予以了否定,進而繼續說道:“皇上說了,咱們的任務就是牽制住建奴的大軍,逼迫他們返回老巢,從而分裂黃豬皮與蒙古各部的聯盟,給林丹汗創造機會,一個與蒙古各部落單打獨鬥的機會。”
“大人,那你的意思是....?”尤世祿心中一動,有了某種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進行試探性的確定。
“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趁著建奴的老巢兵力空虛,黃豬皮率領著大軍征戰遼河套一帶,咱們直搗黃龍,逼迫黃豬皮不得不回援,沒有了黃豬皮的從中協調,那些蒙古人臨時建立起來同盟,將會不攻自破,林丹汗足以應付,一個個的收拾。”
孫承宗的神情愈發冷峻起來,慢條斯理的講述過程中,盡顯他的成竹在胸,非常的自信。
“所以,在林丹汗返回來之前,咱們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派出幾支精銳的兵馬,奇襲建奴的老巢,肆意攻伐,不求攻城略地,但求儘量殺敵,在建州製造混亂,而且,還是越混亂越好,最好鬧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聞聽此言,諸將都是眼前一亮,當即就明白了孫承宗的深意,話外之音,那就是可以在建奴的老巢上肆意而為,可以盡情的燒殺擄掠。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製造混亂,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沒有任何下限可言。
“大人,下官願意負責此次的任務,前去建州征戰!”袁崇煥站了出來,躬身行禮請命的同時,雙手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