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府的一間房屋之中,書房裡,張書堂直直地站在那裡,他的對面、兩側分別坐著三人,正是朱聿鍵的三個兄弟,也就是唐王世子朱器墭的另外三個兒子,朱聿鐭,朱聿鍔和朱聿觨。
“三位郡王爺,下官剛剛從承奉司出來,唐王世子,你們的父親已經身死,嘴唇泛紫,雙眼佈滿血絲,種種跡象表明,乃是被人毒殺而亡。”
聞聽此言,三人的心神就是一陣巨震,翻起了驚天駭浪,臉色變了幾變,彼此對望了一眼,眸子裡都有一絲恐懼閃過,卻無一人作出回應,最終還是沒人敢質疑什麼。
彷彿早就有所預料一般,知道三人會是這樣的反應,即便是知道了親生父親被人謀殺,也不敢有過多的表示,更不敢出頭伸冤,張書堂依舊按照繼續的節奏緩緩講述著。
“三位郡王爺,你們的父親臨死之前,曾經與你們的兩位叔父一起飲酒,隨後就突然而亡,而你們的大哥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步入你們父親的後塵。”
“俗話說,斬草除根,既然謀殺之人膽敢這樣做,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毒殺唐王世子,恐怕三位郡王爺也不能獨善其身,很有可能淪為下一個被謀殺的物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輕飄飄的話語,充滿冰冷之意,三人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心中再次翻起了一陣駭然,恐懼而緊張。
同時,三人早就知道了張書堂的意圖,想要自己三兄弟幹什麼,彼此對視了一眼,極為默契的同時輕輕一點頭,身為老二的朱聿鐭更是直接了當的問道:“張大人,你想讓我們怎麼做?”
“很簡單,三位郡王爺,為今之時,能夠為唐王世子伸冤,能夠保你們四兄弟的周全,能夠讓老唐王心存忌憚,不敢胡來,在這南陽城內,唯有河南按察使陳奇瑜一人耳!”
不久之後,南陽城的宅院之中,崇禎正在一間屋子裡處理著一些奏摺,眉頭時而微微緊蹙,時而舒展開來,如此迴圈往復,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錦衣衛同知李若珪快步走了進來。
“皇上,大事不好了,唐王府的密探剛剛來報,就在今天上午,大概半個時辰之前,唐王世子朱器墭突然暴斃了。現在這個時候,唐王府可謂是暗流湧動,形勢極為的緊張。”
崇禎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神色出現了一絲波瀾,緊跟著就恢復了正常,任由李若珪在講述,他依舊低頭批閱著奏摺,即便李若珪快速講完了事情,直至落下最後一筆,批改完了奏章,這才緩緩抬起頭,輕啟雙唇,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那個密探呢?”
“啟稟皇上,人就在外面候著呢~!”
“將人叫進來,朕有話問他。”
“是,皇上!”
沒有理會再次離開的李若珪,崇禎低下了頭,平靜地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奏摺,將其放到一旁,壘成一摞,弄好這一切之時,李若珪再次返回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人。
“啟稟皇上,此人就是安插在唐王府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