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到了京城之後,其中的內容一定會宣揚開來,到了那個時候,陳奇瑜將會再也無法與皇室宗親和平相處,雖不是勢同水火,但也相差不遠。
啪~!
崇禎猛地合上了奏摺,發出一聲清脆之音,臉上洋溢位輕鬆之意,掛著淡淡的笑容,直直地看著陳奇瑜,轉而說道:“陳奇瑜,留你到現在,就是提前告訴你一聲,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
陳奇瑜一愣,條件反射一般的吐出兩個字,滿臉的疑惑不解之色,進而問道:“皇上,恕微臣愚魯,實在聽不明白,又該準備什麼?”
“呵呵陳奇瑜,不要和朕打啞謎,也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崇禎淡淡一笑,無厘頭的來了這麼一句,進而神色一斂,鄭重地說道:“不要說,你不知道唐王世子之死和誰有關,朕也不是讓你負責此案,調查什麼,之所以讓你做好準備,就是整理一下唐王府的各種罪行,將其上報到朝廷。”
“皇上,微臣不是已經”
陳奇瑜剛開口,滿臉的焦急之色,卻又被崇禎擺手給打斷了。
“朕所說的不是你已經整理的那些,而是新的罪行。”
此言一出,陳奇瑜頓時被弄蒙了,滿頭的霧水,疑惑的迎向崇禎那深邃的目光,這種疑惑並未持續多久,後者的接下來之言,使得他茅塞頓開,心中豁然開朗,明白了一切。
“陳奇瑜,福山王與安陽王謀害唐王世子,已經是鐵證如山,錦衣衛已經掌握了確著的證據,以及唐王這些年的種種惡行,為禍南陽府,更是人證物證俱全。”
“所以,明天一早,錦衣衛就會有所行動,徹底落實那些證據,以及抓捕幾位郡王,並控制住唐王府,而你要做的就是,將唐王府新的罪行整理一下,記錄在案,將其再次送到京師。”
“是是皇上微臣明白了”
陳奇瑜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聲音都在顫抖,心中苦澀不已,有一種滴血的感覺,不僅是他,還有其他人,心裡都很清楚,皇上這是想,徹底地將他陳奇瑜推到皇室宗親的對面,成為皇室宗親的公敵,再也不可能與皇室宗親走到一起。
看到陳奇瑜的滿臉的苦澀之意,一副有苦說不出、不情不願的樣子,劉若宰、宋獻策等人,不禁想起了河南巡撫丘兆麟,對於處理藩王事宜,甭提多興奮,恨不得一下子撤銷河南的全部藩王。
眾人相信,只要皇上授意,擁有錦衣衛那樣的權力,手中再有藩王的惡行證據,丘兆麟絕對是做得出來,真的敢一個一個查抄藩王府,將其綁起來,投入大牢之中,上報朝廷,請求皇上削藩!
兩相對比之下,每個人都明白,陳奇瑜這個人很是圓滑,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想得罪。
容不得眾人繼續深想,崇禎將目光轉移到李若珪的身上,平靜地說道:“李若珪,控制住唐王府之後,將錦衣衛所掌握的那些證據以及諸多資訊,給陳奇瑜看一下,讓其另行整理一份,所有的案底還要儲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