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過了三天的時間,北京城的這股暗流就由暗轉明,變得明朗化起來,呈現在公眾的視野裡,京城的這潭死水徹底沸騰了起來。
尤其是黃立極一家子的狼狽離京,只有兩輛馬車,徹底將這種緊張的氣氛推到了新的頂峰。
還有就是在閹黨一派,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暗中議論紛紛,心中忐忑的同時,又充滿希冀,懷著一絲希望。
“嗨...聽說了沒有?黃立極一家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就是向皇上繳納了贖金,才能夠免以追究,保住一家的老小?”
“怎麼可能沒有聽說?老百姓或許還不知道,但整個官場之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只要主動認罪,就能坦白從寬。並且,向朝廷‘捐輸’一定的銀子,就能倖免於難,躲過這一次風波,最不濟也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周全!”
“看看田爾耕、孫雲鶴、徐顯純那些人,就是死鴨子嘴硬,死到臨頭都不肯鬆口,證據確鑿也不肯認罪,這下到可好,查沒家產,不僅本人被處斬,一家老小也跟著遭殃,全都被髮配到邊疆。”
......
相比於北京城的官場上沸騰了起來,京師的禁衛軍更是發生了大地震,攪鬧得城裡的百姓人心惶惶,禁衛軍或是被拉到城駐紮外,或是與白杆子兵混編在一起,更有一些將領丟了腦袋。
一時間,相對而言,除了百姓還能安穩一些,那些勳貴與官員們卻是一個個風聲鶴唳,膽戰心驚,每天都在不安與惶恐中度過。
除了內閣重臣,六部之中,就屬兵部官員的感受最深,京城的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內到皇城的錦衣衛,外到禁衛軍,幾乎全都掌握在年輕的皇帝手中。
兵權的轉移是那麼的隱秘,潤物細無聲人,在一些有心人的眼裡,卻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頭腦的清醒,理性的認識,使得他們膽寒,害怕地身體都在發抖。
所有細微之處的徵兆,都預示著一場大風暴來臨,而風暴的起始點就是京師衛戍部隊的軍權,進而蔓延到整個京城,乃至於天下。
不管是那些皇親國戚、勳貴,還是京城裡的官員,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即便心裡沒鬼,也是忐忑不已,謹慎行事。最起碼是在短時間之內,做事不敢有絲毫的差池。
因為,皇上的聲勢太嚇人了!
從千里之外調來白杆子兵,就是讓秦良玉接手京師的禁衛軍!
當然,這並不包括那些瘋魔一般的部分魏黨官員,彷彿沒有意識到皇上的大動作即將來臨,他們依舊在頂風作案,攻擊東林黨的同時,也在無下限的護短,保護自己人。
隨著李國㚴的致仕,這位首輔當了還沒有兩個月,使得魏黨一派的危機感愈發的強烈,即便繼任者是來道宗,主持內閣,也無法讓他們心安多少。
因為這位新首輔是灰色的,雖然與魏忠賢有一些來往,有一些牽連,但更加偏向於中性!
尤其是崇禎皇帝登基即位之時,這位新首輔立馬倒戈相向,從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從天啟皇帝駕崩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分道揚鑣的苗頭,與魏忠賢成為了兩路人。
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