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亦韜露出滿意之色,輕輕點頭,並未有任何的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了曹化淳,詢問道:“關於那些魏黨,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收齊足夠的證據?”
“啟稟皇上,調查已經進入了尾聲,所有的證據也已收齊完備,只待最後的定案。”
“好,那就好,曹化淳,你果然沒有令朕失望。”
賈亦韜讚許了一句,神色愈發的凝重,進而又說道:“兩天之內,先不要忙著結案,以收集證據為主。同時,放出風聲出去,凡是魏黨,亦或是曾經與魏忠賢同流合汙之人,只要主動認罪,就可以坦白從寬。要是交出貪汙所得,可以酌情定罪,減輕刑罰,或者不予追究。”
“是,皇上,奴才遵旨。”
隨著這麼一句,洛養性與曹化淳兩人心裡明白,皇上這是被逼得沒法了,不得不向那些官員下手,籌集更多的銀子,以作賑災之資和糧餉。
如今之時,只要是京官,沒有人不知道,國庫早已空虛,收不上稅來,朝廷根本就拿不出錢來,前段時間的賑災之資和軍餉,一多半都是出自於皇上個人的帑銀。
所以,對於皇上這帶著贖金性質的贖罪,兩人一點都不奇怪。
因為,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了先例,黃立極一家子能夠獲准返鄉,不就是因為捐出了一多半的家產嗎?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在這段時間,切不可以掉以輕心,還要密切監視那些官員的動向。”
“是,皇上,奴才遵命!”
“是,皇上,末將遵旨!”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賈亦韜的思緒翻飛了起來,不禁望向了東北方向,臉上盡是思索之色,嘴裡更是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遼東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孫承宗能不能穩得住那裡的局勢?還能不能駕馭得了袁崇煥、毛文龍和袁崇煥這些人?”
遼東,錦州。
督師提督府,書房之中,此時,袁崇煥與孫承宗相對而坐,前者不斷髮著牢騷,不滿的說道:“孫大人,這個毛文龍太放肆了,越來越目中無人了,越來越難以徵調,真是氣死人了。”
孫承宗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並未言語,而袁崇煥的臉上早已換上了一副極其氣憤地樣子,頗為意氣用事的再次說道:“孫大人,要不然這樣,咱們先將毛文龍拿下來,換一個人主持皮島事宜如何?”
孫承宗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神色有一些不太好看,深深看了一眼袁崇煥,話語是那麼的意味深長。
“袁巡撫,先不說了遼東目前的形勢,皇太極對寧錦一帶虎視眈眈,經常帶兵襲擾,僅就皮島的情況而言,你覺得誰能替代毛文龍的位置?誰又能控制得了皮島上面的那三萬兵卒?”
不等袁崇煥回答,孫承宗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凝重,再次問道:“袁巡撫,我再問你,遼東今時今日的情況,最為迫切的事情是什麼?”
“當然是構築和強化寧錦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