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元年,隨著閹黨的失勢,首腦人物死去,一個個核心黨羽相繼被朱由檢剪除,大明的江山並未因此而穩固,在官場之上,反而另一股勢力漸漸抬頭,形式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越來越嚴峻,憑著協助皇帝除去魏忠賢的功勞,文官集團開始膨脹,幾近於忘乎所以。
魏忠賢已經死去了一個多月,由於一件事情的發生,紫禁城內,乃至於整個京城,氣氛變得驟然緊張起來,尤其是那些權貴上層,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紫禁城內,宮中充斥著各種議論。
“皇上這是怎麼了?魏忠賢及其黨羽全部被剪除,怎麼就突然昏迷不醒了呢?”
“這誰能知道?不過,想想也許有這種可能,皇上繼承大統之時,僅有十六歲,年紀輕輕,就當此大任,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又清除了國之一大毒瘤,精神極度緊繃了兩個多月,勞心勞力之下,能不累嗎?”
“皇上還是趕緊醒過來吧,朝堂之上,那些官員都已經吵翻了天,如果皇上在不出來主持大局,非得亂套不可!”
......
坤寧宮之中,崇禎皇帝安詳地躺在那裡,呼吸均勻,只是神色有一些蒼白,周皇后靜靜地坐在床沿邊,不時地為朱由檢擦拭額頭,恬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憂色,可見她的心裡有多麼的不安,並不像表面那麼鎮定。
司禮太監張彝憲就侍立在一旁,憂心忡忡地說道:“皇后娘娘,朝廷上都快吵翻了天,群臣嚷嚷著重新啟用袁崇煥,擔任薊遼督師一職。”
然而,周皇后表現的並不在意,依舊在照顧著朱由檢,片刻之後,這才看向張彝憲,冷漠而頗有嘲諷地說道:“這些官員啊,目光真是越來越狹窄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陝西發生了百年難遇的大旱,赤地千里,不關心這些,整天就知道勾心鬥角,爭權奪勢.....”
周皇后的話音戛然而止,被一陣斷斷續續的虛弱之聲所打斷。
“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是在醫院裡嗎......”
“朱由檢”慢慢悠悠的醒來,掙扎著要坐起來,雙手不斷地揉搓額頭與太陽穴,嘴裡唸唸有詞,發出模糊的呢喃之語。
此刻,周皇后與司禮太監張彝憲全都沉浸在莫名的喜悅之中,朱由檢的醒來,讓他們忘記了剛才的談話內容,看著皇上掙扎欲起,心裡就是一緊,充斥著滿滿的擔心之意,更是忽略了朱由檢話語裡的奇怪之處,相繼驚呼了起來。
“皇上,您終於醒了,昏迷了半個多月,高燒持續不退,擔心死臣妾了。”
“皇上,您就不要起來了,您的身子虛,還是躺著的好,奴才這就去喊太醫!”
說話之間,朱由檢已經坐了起來,喘著粗氣,整個人已經汗流浹背,豆大的虛汗自額頭留下,一顆接著一顆,並列成行,又縱橫交錯。
見此情形,看到朱由檢虛弱的模樣,就要倒下,周皇后輕移嬌軀,連忙坐了上去,抵在朱由檢的後背,並和聲問道:“皇上,你怎麼了?是不是燒糊塗了,怎麼說起胡話來,盡是臣妾聽不懂的言語。”
張彝憲匆匆離去,一副興奮地模樣,看著醒來的朱由檢,一顆心總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