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站在客廳裡,看著乾淨整潔的茶几,沒有了養父的茶杯,也沒有了果盤,缺了點人氣兒。
她一個人生活,一定,很孤獨吧。
不多時,養母洗了葡萄,切了蘋果,回到客廳。
“你姐前幾天還在家的,也沒說要去哪裡,我下班回來,突然就發現她不見了。”養母碎碎念著:“也是知道她說走就走,換成別人家的媽,早就急壞了。”
“兒子啊,你要不搬回來住吧,這屋子太大,媽一個人住著,心裡空落落的。”
李羨魚心裡針扎似的難受,“那也得等我放暑假吧,再過三個月,對了,爸最近有打電話來嗎。”
“有啊,說跑到泰國去了,我跟他說,要不回來自首算了,挪用的數額不大,我跟律師打聽過了,也就五年差不多,表現的好,還能減刑的。”
她還在惦記著那個死去的丈夫。
電話是寶澤安排人打的,扮演著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人。
而現在,連她的女兒也不存在了。
李羨魚藉口去廁所,洗了把臉,洗著洗著,眼圈紅了。
對不起啊老爸,沒法替你照顧你的萍萍姑娘了。
他陪老媽說了會話,就提出要離開了,開啟門,站在玄関口回望客廳,彷彿又看到了廚房裡養母忙碌的背影。
看見養父拎著放枸杞的保溫杯,站在門口喊:老婆,肚子餓了,飯好了沒。
看見幼小的自己在客廳裡跑來跑去,手裡拿著遙控器。
看見姐姐的房間敞開一條縫,燈光透出,她總是這麼不合群。
李羨魚嘴唇顫抖,淚水滑出眼眶,模糊了視線。
他擦了擦臉,客廳依舊孤獨空曠
公海,米利堅巡邏艦。
燒烤已經結束,水手們回了船艙,前一刻還滿地狼藉,熱鬧歡騰,現在已經收拾乾淨,甲板上就剩貝克·理查德森和多爾袞。
貝克·理查德森渾身赤條條,多爾袞手裡握著硃砂筆,在貝克會長強健的身體上勾勾畫畫。
每一筆刻畫下去,貝克·理查德森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和氣機凝聚在自己體表。
鮮紅的筆畫就像一條條鋼絲,編織成了牢籠,貝克·理查德森試圖去記憶這些圖刻,但只是瞧了一眼,便覺得頭疼,這是陣法上的精神力在抵禦窺探。
多爾袞刻畫的很慢,一筆一筆,似乎存在阻力,讓他畫的很艱難。
“這就是古文明國家的底蘊啊,這方面米利堅還是差了點。”
雖然超能者協會蒐羅了大量世界各國血裔界的功法,奇門異術,但都當做參考,真正去學習的人不多。
走的路子不一樣。
而且,沒有師傅領進門,學習外國的奇門異術,耗心耗力,得不償失。
這時,艦長來到甲板上,看見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