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勒岡硬著頭皮求情道:
“陷陣營驍勇無比,沒有騎兵,想要攔住他們太難了,請將軍看在哈達將軍這麼多年為國效力的份上繞過他這一次,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就讓哈達將軍戴罪立功吧。”
“行了,起來吧!”
申屠景霸心情很糟,大手一揮,冷聲道:
“涼軍呢?已經回城了?”
“他們,他們沒有回城。”
哈達臘小心翼翼地說道:“陷陣營衝開營房之後徑直往北行去,隨軍攜帶了很多馬車,馬車上都蓋著篷布,不知道裝了什麼,還有許多步卒隨行。”
“什麼,大量馬車?還往北去了?”
眾人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涼軍好生奇怪,放著好好的武關不回,竟然還去了更北面,想做什麼?
“你確定沒有看錯?”
“千真萬確,末將怎敢胡言亂語?”
哈達臘肯定地說道:“陷陣營好像並不是衝著咱們軍營來的,沒有大肆屠殺軍卒,更像是,像是為了掩護那一支龐大的車隊過去。”
哈達臘仔細地回憶著夜間戰事,陷陣營確實橫衝直撞殺進了軍營,然後就在營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掩護那些馬車過去。但是因為夜色漆黑,戰場又太過混亂,他壓根看不清涼軍護送了多少馬車、多少軍卒去更北面。
“去了更北面?”
眾將領眉頭緊鎖,想不通涼軍在耍什麼花招。
還是斡勒岡最先反應過來,驚呼道:“龍脊山,他們要去龍脊山!涼軍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切斷咱們的後勤道路!”
“龍脊山?”
申屠景霸目光一變,隨即猶猶豫豫地說道:
“那也不對啊,陷陣營皆是重甲騎兵,補給對他們來說更為重要,他們到了龍脊山哪來的水源?哪來的糧草?他們能守幾天?咱們就算白白跟他們耗也能把他們耗死。”
“將軍說得沒錯啊。”
兀良真附和道:“軍營雖然被毀,但營中糧草起碼還能堅持幾天,區區一個陷陣營難不成還能一直堵死龍脊山?不現實。”
他們的眼裡就只有一支陷陣營,剛剛哈達臘提到了什麼輕裝步卒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在關外野戰,輕裝步卒對數萬精騎來說只是送軍功的人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