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營都統肖煒手指著村內一排排破敗的民房說道:
“當時魏三那夥人就跪在那個位置,從四周的角度來看暗箭只能從這個位置射出,其他地方皆會被樹木或民房遮擋,但詭異的是我們已經搜過這一片,完全沒有發現有人停留的痕跡。”
肖煒眉頭緊皺,這件事真是太蹊蹺了,魏三一夥人本已經被生擒,卻在最後關頭被不知名的人給殺了,人就死在他眼皮子底下,讓他極為憋屈。
“從這裡
到村裡,距離不短啊。”
顧思年順著肖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麼遠的距離,瞬間射殺十幾人,箭術不是一般的好。”
“是的,就連尋常邊軍士卒都達不到這種程度。”
肖煒沉聲道:
“箭雨一共兩波,末將數了現場遺留的箭頭,總計就只有三十支箭,也就是說對方最多隻有十五人,我在第一時間就帶人追了過來,卻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箭呢?”
“在這。”
肖煒恭恭敬敬地遞過一根箭矢,顧思年皺著眉頭仔細端詳:
“這不是北涼軍的制式羽箭,也不是兵部督造的弓弩,樣式倒是從未見過。”
征戰多年,顧思年對軍中的制式兵器不可謂不熟悉,一眼就能分辨出是不是軍中用物。
蘇晏清喃喃道:
“也就是說他們在派人燒燬糧倉的同時還暗中潛藏了一批殺手,防止出現意外,用來滅口?
從囚犯起身到射殺,機會只有那麼一瞬間,他們不僅把握得剛剛好,還在第一時間撤離並抹除了藏身的痕跡,就連一點腳印都沒留下?”
“對。”
肖煒苦笑著點了點頭:
“依末將的判斷,這夥人定然非同尋常,至少普通的家丁護衛做不到這般程度。”
“這下事情可就難辦了。”
蘇晏清無奈地說道:
“咱們知道是三大糧商乾的,但人證全部被殺,口供也沒有,想給他們定罪都不行。”
“沒事,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一次,總會露出來第二次的。”
顧思年冷聲道:
“這個魏家或者說三大糧商倒是讓本王越發好奇了,這夥神秘殺手到底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