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象樞雖然入京做官沒多久,但這幾個月精明強幹,辦事得力,頗受尚書與侍郎的喜歡,且鐵面無私,誰敢頂嘴啊。
“好了,蔡大人消消氣。”
沙義從後面緩步走出:
“人死不能復生,你再罵他們也沒用,兄弟們這陣子查案辛苦,你也多體諒體諒。”
“唉,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蔡象樞依舊憤憤不平:
“陶玉虎和王晨都死了,這些證人也死了大部分,還怎麼給陶玉鼎定罪?
您說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敢在京城周邊動手?”
沙義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
蔡象樞冷著臉說道:
“要想知道是誰幹的,就該想想什麼人從中受益。
陶玉虎與王晨二人雖然在尋陽縣養著一些家丁,但光靠那些人絕不敢襲擊官府車隊,更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這些黑衣人看起來更像是衝著證人來的,殺陶玉虎和王晨不過是順帶手。
而證人入京,是為了指證陶玉鼎,所以此事應該是殺人滅口!”
“噢?”
沙義思索起來:“蔡大人的意思是,這些人乃陶玉鼎所派?”
“沒有真憑實據,下官不敢妄言。
更何況陶玉鼎已經被軟禁在府中,有沒有能力派出這些人還不確定。
下官只覺得陶玉鼎的可能性最大!”
蔡象樞心底有一個疑問,就算是陶玉鼎派出的人,他們又是怎麼知道刑部會下榻這家客棧?
沙義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麼。
“大人,抓到一個活口!”
“跪下!”
兩名差役拖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黑紗早已被扯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這傢伙在激戰中受了傷,大腿正不斷往外滲出血跡,模樣十分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