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怕是沒法打下去了。”
拓跋烈面無表情的問道:
“隨軍攜帶的存糧還有多少?”
“軍中攜帶的糧草並不多,再加上一部分牛羊,頂多夠維持大軍七天左右的補給,就這七天還不能頓頓吃飽。”
“士卒呢,可戰之兵還有多少?”
“減去戰死的,重傷的也不算,當下能立刻拿刀作戰的最多一萬六千兵馬。
而且,而且……”
蘇孛臺欲言又止。
“說吧。
都這種時候了,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蘇孛臺只好咬著牙說道:
“此戰我軍損失了絕大部分的主力騎軍與戰馬,能成軍而戰的騎軍只剩,只剩三千餘眾。”
拓跋烈的神情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憤怒,或許他早就知道騎軍損失巨大。
當初三萬燕軍氣勢洶洶,兵臨琅州邊境,其中有半數都是精銳騎卒,擺在紙面上的實力足夠徹底擊垮琅州衛。
但現在,損失慘重。
拓跋烈的眼珠子在地圖上轉悠了很久很久,眼神中似乎有精光閃過,突然說了一句:
“讓輕傷士卒護著重傷員撤回草原吧,他們留在前線已無意義。”
“額。”
蘇孛臺一愣:
“只撤傷兵嗎?大軍主力不撤?”
在他看來軍糧無以為繼,短時間內沒有開戰的必要了。
撤回草原補充軍糧,重整兵馬再戰才是唯一的選擇。
“撤?為何要撤?”
拓跋烈的手掌在地圖上重重一拍:
“在軍糧吃完前徹底殲滅琅州衛,不就行了?”
蘇孛臺滿臉震驚,他沒聽錯吧?
要在七天內全殲琅州衛?
拓跋烈嘴角微翹:
“召集眾將,我要佈置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