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雖然聽不懂對方說的什麼奇怪語言,但光從對方說話的神態中就可以感覺出來,自己的某位家人怕是已經被這小子給羞辱了。
目光中隱含怒意,刀疤冷哼一聲,不再打算跟對方口舌上糾纏太多:“死到臨頭,還敢戲弄老子?我就要看看,等會被我剁成肉醬時,你這小子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說罷,當即舉起長刀,勢若開山破石般朝著對方劈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猛烈的一刀當真勁道十足,一般人若是捱了這麼一刀,恐怕身體瞬間就會被一分為二。
而眼看著對方的刀刃當頭劈來,短刀男子的反應也絲毫不慢,側身閃躲的同時,手中的短刀斜斜擊出,點在了長刀的刀腹之處,又是“鏘”的一聲響起,使得這渾厚的劈擊方向一偏,落空未果。
不過,雖然格擋開了刀疤這致命的一刀,但短刀男子的神色已然隱隱變得難看了一些。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這樣硬剛的正面交碰中,他的短刀在刀疤的長刀面前簡直沒有任何優勢。
儘管這兩回合的交鋒中,刀疤都未能將自己斬落於刀下,但事實上,男子手握短刀的虎口之處,此時已被震出了一道裂口,隱隱中有著鮮血滲透而出。
如此下去,恐怕再過不了幾招,就得交代在對方的刀下了。
而刀疤卻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打算,一刀未果,更是讓他雙眼一紅,大喝一聲後,又是刷刷兩刀朝著那男子砍了過去。
男子自知以硬碰硬的話,吃虧的終歸還是自己,乾脆選擇左右閃躲,同時腳步迅速後撤,連連往後方倒退開去。
然而這終究不是解難之計。
此時刀疤的殺心已起,手起刀落間沒有絲毫間斷,一刀不中,下一刀便更兇猛上幾分,一副猙獰狠厲的模樣宛若野獸,就連他手底下東堂幫眾見狀,也是一臉駭然,斷斷不敢靠近過去。
不到片刻的時間,刀疤便將那男子逼進了一個死衚衕去。
只聽得又是一下金屬碰擊聲發出。
刀疤劈頭蓋臉的一刀使得男子避無可避,後者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舉起短刀格擋。
硬生生的抗下了這一記猛擊後,他的手臂當即是麻痺了起來,除了虎口一陣撕裂的痛感外,整隻手竟是渾然不受控制,手中的短刀不禁脫手而出,錚錚落在地上。
刀疤見狀則是冷冷一哼,冷嘲著的同時又是一刀猛擊,男子閃躲不及,胸膛之處不由吃下了這麼一刀,頓時間橫倒在地上,衣衫破裂,鮮血滾滾而流。
所幸的是這一刀的距離稍微短了半寸,傷的都是皮肉之間,而不至於斷筋碎骨,讓其一擊致命。
“哼,狗小子,你倒是再跳給我看看?”
刀疤拿著長刀在男子面前晃動著,看著後者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隻待宰的貓狗般,充滿了戲謔和殘忍。
男子的面色有些慘白,口中喃喃著不知些什麼,“頂你個肺,講錦多嘢做乜鳩?系殺就喇喇臨鬱手啦!”
“你說什麼?”
刀疤眉頭挑了挑,帶著玩味之意,還道是這小子眼見小命不保,要向自己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