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自然是要故意躲避林天一,逃出生天,坐上貨船,慶幸之餘陳石已經開始肉疼起被林天一帶走的那些金銀珠寶了。
那些錢就算是在這北宋時期也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尤其是金銀,那可是實打實的硬通貨,特別是白銀,在商戶之間大宗結算尤為暢行,至於黃金,現階段還只是流行於權貴之間,尋常百姓只聞其名難得一見。
陳石肉疼那些已經被林天一卷走的金銀財寶只是一個方面,畢竟那些金銀財寶換回來他一條命,算起來也是值了,他躲避林天一,是因為他實在拿不出兩千兩黃金給林天一啊,當時空口說兩千兩黃金只是為了活命,他身為汝窯監作,雖然暴斂了不少橫財,可是卻也沒有兩千兩黃金那麼多。
就算有,他也不會拿出來送給林天一。
對守財奴來說,拿他的錢比割他的肉還疼。
所以,陳石提前一個時辰就在木瀆碼頭下船了,他早就在蘇州購置了一個別院,這件事兒連他老婆都不知道,別院中住的是他的外室,他準備在別院中先躲避一段時間聽聽風聲,如果官府追查他追查的不是太緊,那時他就可以改頭換面做他的團團富家翁了。
理想是美好的,可惜他準備涮的人是林天一。
木瀆碼頭是個小碼頭,陳石剛從碼頭走出來準備僱一輛車去往他的別院,這時身後卻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陳大人,你這是要到哪兒去啊?”
陳石如同受驚兔子一般猛地向前一竄,渾身打著冷戰匆匆回頭。
你妹,都已經逃到蘇州了,還有誰會認出我來?
陳石回頭,只見一個斗大的拳頭已經在眼前無限放大。
砰的一聲,陳石直接被這一拳打飛了出去。
“狗懶子,欠了老子的錢你還敢跑。”林天一一個箭步衝上去,在陳石落地之前已經劈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咚咚兩拳又捶到了陳石臉上。
林天一火大了,陳石欠他兩千兩黃金都是小事,要那麼多金子他也不好出手,關鍵是陳石要是跑了他的汝窯瓷任務怎麼辦,一週的期限現在只剩下五天了,難不成真要放屁一個月?
這還不算,他現在一天只有三次穿越機會,穿過來到蘇州運河碼頭是一次,從蘇州碼頭再穿越到一個時辰前的這兒又是一次,這一次穿越是白白浪費的好麼。
一天只有三次的穿越機會多麼珍貴啊,那一次機會林天一原本已經計劃好要將那個尋找古錢幣五十珍的任務做了去的,結果現在被陳石這貨給浪費掉了,林天一能不火大麼?
看到這邊有人動手,碼頭上一些正在忙碌的苦力停下手中的活望了過來,也有好事的人開始走過來。
陳石又捱了兩拳,這才看清揍他的人竟然是他想要甩掉的林天一,登時差點沒哭出來。
“大俠,林賢弟,你誤會了,你聽我說,我不是要躲你,我是……”
“你是個屁。”林天一飛起一腳把陳石踹飛在地,一腳踩住陳石的胸口指著陳石的鼻子問道:“你說,欠老子的錢和東西要不要還?”
“沒說不還啊,林賢弟,我對天發誓,我欠你的錢保證一分不少還給你。林大俠,你先放我起來,我馬上帶你去拿錢。”陳石哭著臉哀求道。
原來是債主討債的,看熱鬧的人嘻嘻哈哈的抱著胳膊圍了一圈,這種事情閒得蛋疼的才會出頭幫人勸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