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一位天將單膝跪地,拱手道:“啟稟陛下,玄奘離開雷音郡了。”
聞言,玉帝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後,他輕聲問道:“沒發生點什麼?”
“沒有。”前來稟報的天將搖了搖頭道:“靈吉佛奚落了一番玄奘,然後……他就離開了。”
“被奚落了,然後就離開了?”御書房裡的仙家們不由得一個個面面相覷。
一位仙家壓低聲音搶著問道:“那……那妖猴呢?”
天將支支吾吾地答道:“也離開雷音郡了,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
“不會吧。被奚落了,以那妖猴的脾氣居然咽得下這口氣?”
“會不會還有什麼情況是我們沒掌握的,或許……那妖猴和佛門之間還另外發生了些什麼呢?例如,達成了協議,跟靈吉妥協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
“怎就不可能了?不然你說,還有什麼可能效能讓那妖猴嚥下這口氣?”
“那妖猴和佛門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是舉世皆知的事情,他們之間哪有妥協的餘地?”
“誰說的,送玄奘西行,不就是妥協了?難道金蟬子就不是佛門中人了?”
“那怎麼能一樣?金蟬子和如來可是死對頭。”
“嘿,那不就說明那妖猴恨的是如來,不是整個佛門。既然如此,只要不是如來授意,那妖猴和靈吉之間達成了些什麼,也毫不奇怪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
“這哪裡強詞奪理?佛門就是佛門,如來就是如來,怎能一概而論?”
一眾仙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龍椅上,玉帝的眼睛緩緩地眯成了一條縫。他緩緩地轉向一旁的李靖,捋著長鬚輕聲道:“李愛卿,您覺得呢?”
聞言,李靖拱了拱手道:“陛下,我等先前猜測,靈吉佛出現在雷音郡,玄奘也到了雷音郡,肯定是要出點什麼事情的。結果,卻什麼都沒發生。臣以為,這本是好事,卻又有可能……不是好事。”
“哦?不是好事?李愛卿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李靖乾咳了兩聲,輕聲道:“首先,那靈吉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雷音郡,只單純為了奚落玄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