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玉鼎便與凌雲子坐在洞穴裡閒聊,楊嬋收拾了飯桌又去給兩人整理好今夜留宿的臥榻。
完了,她又跑去倒騰起玉鼎的那些瓶瓶罐罐,拿著不知寫了什麼的竹簡在那裡不斷比劃,時不時把玉鼎叫過去問幾句。
實在閒極無聊,猴子溜出洞外耍起了自己的棍法。
從藏經閣弄到的那捲《九轉乾坤棍》,名字倒是響亮,實則也不過普通棍法罷了,倒來倒去到頭來也就那麼幾式。
本來猴子看了幾眼便想丟棄,只是卷末還留有須菩提的硃批註釋,大意是棍法不在花俏,而在於基礎,若學得精了,便是這幾招幾式也夠打遍天下。
看到這注釋的時候,猴子忽然感覺這根本就是特意寫給自己看的。也正因為這個註釋,猴子才沒將這卷毫無亮點的棍法丟棄,反而認認真真地拿起木棍練習過幾次。
於是,那僅有的幾招早已爛熟於心,此時練起來倒也毫不生疏。
按著凌雲子的方法,猴子將靈力注入行雲棍中將重量提到了三百斤上下便再也提不上去了,心中不由得感嘆凌雲子估計之準。
不過那三百斤是個極限,棍法講求速度,一邊輸出靈力一邊舞動三百斤的行雲棍,沒多久便發現將體力全耗了個盡。
無奈之下,休息過後猴子只得將重量降低到兩百斤,這舞起來頓時感覺順手了不少。
想來三百斤是個極限,但按著猴子現如今的實力,卻不能當做常備狀態使用。
待舞到下半夜,洞外下起了傾盆大雨,整個天地頓時灰濛濛一片,便是十米開外的樹木也看不清枝葉,只留下在疾風驟雨中飄搖的影子。
猴子蜷縮在洞口抱著行雲棍抬頭遙望,天際幾道閃電交錯,照亮了眼前的山林。
溼漉漉的雨氣順著席捲的氣流從身邊刮過,猴子忽然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這讓他想起了花果山的那個水簾洞。
興許是當時對這個世界莫名的恐懼的關係,當時好不容易穿過了瀑布到達,卻甚至都沒踏進去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如書中所寫的一樣有一塊刻著“水簾洞”三個字的石碑,更別提那天然生成的王座了。
如果自己真的修成了七十二變,復活了雀兒之後,是不是也要回到花果山去住在那個洞府裡呢?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片刻都沒有逗留。
對於猴子來說修成七十二變的意義,便是擁有全部。只要真的成了,不僅僅是能復活雀兒,更可以得到其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居人籬下了。
說實在的,須菩提沒有半點對不住猴子的地方,應該說,他對猴子有恩,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只是猴子實在不喜歡這種每日被人算計的日子。
如果可以,他早就離開斜月三星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