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猴子摸黑來到自省石旁。
遠看是石頭,近看還是石頭,白天是如此,夜裡也沒啥變化。
“這是普通石頭?那老頭子為什麼要指定這裡修心呢?”想著,猴子躡手躡腳地爬上了自省石,繼續用各種方法打坐。
而此時,遠處草叢裡,兩個年輕的道士已經看得極不耐煩了。
“虛度,你說這猴子是想幹嘛?大半夜跑這裡來打坐?瘋了不成?”
旁邊的虛度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畜生的想法我們怎麼能理解?師傅讓我們來,我們好好跟著便是。原以為想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沒想到直接繞這裡來了。虛進,你說,會不會是他發現我們跟蹤了?”
“有可能。”虛進點了點頭,在草叢裡趴得更低了。
這一夜,微風撫弄綠葉,樹林裡蟲雀鳴叫,身旁的瀑布萬古不變地奔騰,兩個道士在草叢裡被蚊子叮得渾身疙瘩。
猴子在石頭上嘗試了各種方式,依舊一無所獲。
“難道修心……就是單純地讓心境平和?”
直到黎明時分猴子才失望地回去,留下草叢裡兩個昏昏欲睡的道士。
回了房間,吃完風鈴送過來的早飯,猴子又照著昨天的行程先去給須菩提早請。
這一次,須菩提幹脆背對著猴子躺臥,依舊是津津有味的研究著經文。
“昨日修行,可見進展啊?”須菩提懶洋洋地問。
“弟子愚鈍,未有進展。”猴子深深叩拜下去,緩緩抬頭瞄了一眼須菩提,那老頭子依舊是背對著似乎事不關己似的。
“修行之事,需得長年累月,徒兒切勿懈怠。”
“謹遵師傅教誨。”
“下去吧。”須菩提擺了擺手。
“是。”
猴子站起來轉身剛走幾步,又忍不住回頭跪了下去:“師傅,徒兒有惑。”
“但說無妨。”
鼓起勇氣,猴子張口說道:“師傅讓徒兒修心,可徒兒尚且不知何為修心,何為進展。莫非只是在後山打坐了事?徒兒需得修到何種境界方可修行法術?還請師傅明示。”
說完,猴子叩拜下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