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位的皇帝凌厲的目光打量著姜綰。
“見過皇上。”
姜綰規規矩矩的行禮，這些小事上不給對方挑錯的機會。
她叩頭時垂著眼眸，可以感受到一股子冷意。
片刻後，皇帝終於道：“起來吧。”
“謝皇上。”
姜綰徐徐起身，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央，餘光悄悄打量著四周。
“朕聽說你醫術不錯？”
皇帝狐疑的眸光落在姜綰臉上，即便多方驗證，但她是宋九淵的人。
皇帝懷疑她也正常。
姜綰嗓音清亮的說：“回皇上，民女確實會醫術。”
她說的是會，卻沒承認自己醫術厲害。
就在這時候，外面再度響起朝恩的聲音，“皇上，八皇子來了。”
“讓他進來。”
皇帝把玩著手裡的佛珠，渾濁的眼裡似是帶著某種亮光。
到底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姜綰一時間猜不到他的想法。
很快八皇子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的跪在地上。
“父皇。”
小少年戴著面具，看起來十分瘦弱，姜綰下意識想到，他這個年紀在現代還是個初中生。
而在大豐，他卻要為了活下去而努力。
“摘下你的面具。”
皇帝涼薄的話讓姜綰愣了愣，她方才可聽宋九淵說，這八皇子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皇帝卻讓他當著她的面摘下面具，這不是往別人心上扎刀子麼。
她確認，這狗皇帝一點都不喜歡八皇子。
八皇子纖弱的身子顫了顫，卻沒有違抗皇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