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眾人左看右看,還是魏遲當先開口道:
“此前草民等答應餘大人,核查家中田產,按新稅法登記造冊,如今事情出了些許變故,特來向王爺、餘大人請罪。”
“變故?”
顧思年輕笑道:“此事能有何變故?”
魏遲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說道:
“近日來王家滅門慘案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幽州境內大小地主、糧商頗有民聲鼎沸之勢,就連咱們各自族人也認為王家一案太過離奇。
所以,所以草民等人斗膽,懇請王爺詳查此案,不然,不然只怕我等無法配合刺史府清丈各家土地。”
顧思年的目光瞬間一寒,沒有說話,倒是餘季平略帶一絲怒意的反問道:
“怎麼,你們這是在要挾本官?”
“草民不敢!咱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與大人、與王爺作對啊。”
一群人哆嗦了一下,呼啦啦又跪在了地上,祁老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只不過如今城中流言滿天,咱們各家幫工的農夫都對此事義憤填膺,若是咱們清丈了田畝,只怕那些人都得棄田而歸,草民等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
請王爺和刺史大人放心,只要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兇手被捉拿歸案,草民一定第一時間配合官府清丈農田,絕不會有半分拖沓!
也請王爺體諒一下咱們的苦衷!
請王爺恕罪!”
“請王爺恕罪!”
十幾號幽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把額頭深埋在地,態度倒是極為恭敬。
“把頭都抬起來。”
顧思年的目光一張臉一張臉的看過去,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事出有因,此次清丈田畝的事就等到王家命案查清楚再說。
但本王在這裡多說一句,一旦發現此案背後有人故意操縱,妄圖藉機對抗官府新稅法,那本王保證,定教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