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北燕傾國之力南下,兵臨北涼。十五萬兵馬只夠咱們保持守勢,想要反擊,這個兵力還是捉襟見肘。”
蘇晏清反問道: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要擴軍?擴多少?”
“此事在京城我已經和褚將軍、遊將軍商量過了。”
顧思年豎起兩根手指:
“二十萬!想要與北燕有一戰之力,至少需要二十萬兵馬。
多出來的五萬軍糧軍餉,咱們就在北涼自己籌集。”
在場的將軍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都是北燕的老對手了,對敵我實力的判斷都有一個簡單的認知,低於二十萬精銳確實無法在守住三州的同時再集結兵力與燕軍野戰。
顧思年轉頭看向蘇晏清:
“你是北涼道經略使,我肯定是找你要銀要糧,你得告訴我以三州的稅賦能不能擠出五萬人的軍糧軍餉。
我先給你提個醒,陛下看似極為大度地給了咱們十五萬人的軍費。但是日後北涼道疏浚河道也好、修繕城牆也罷、各種官府差事朝廷都沒有銀子撥給咱們。
除了邊軍,咱們還要供養十幾萬匹戰馬,都要靠自己。
你好好想想,能不能做到?”
顧思年的神情很凝重,十五萬人的軍費哪兒是那麼容易就要來的,朝廷自然會從其他方面減少北涼的開支。
說白了就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優先保證邊軍軍費。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蘇晏清,這位大涼朝最年輕的經略使儼然成了他們的錢袋子,能不能養得起二十萬兵馬,全看他。
蘇晏清沉默好久,抬頭說道:
“涼幽兩州有不少上好的馬場,養馬優勢得天獨厚,朔州土地肥沃,可滋養良田萬頃,咱們的底氣還是足的。
微臣不敢在王爺和諸位將軍面前把話說太死,三州剛定,民生尚未恢復,這一兩年想要擠出五萬人的軍費的勒緊腰帶,但往後絕不是問題!”
“好!”
顧思年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你蘇大人這句話就夠了,那咱們就按照二十萬的規模去擴軍!”
眾將面帶喜色,有了銀子,自然有兵,有了兵,燕人就不敢隨隨便便地來犯。
顧思年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