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暗指顧書硯的文章惹怒了他,故意取了這個名字,讓在場的學子反駁顧書硯;
還是說真的認可了顧書硯之言,切切實實的在問所有人有沒有什麼治國良策。
大家面露難色,這道考題若是理解錯了陛下的意思,該不會掉腦袋吧?
顧思年低聲道:
“宋大人,您可看得出陛下的意思?”
宋慎如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
“聖心難測,又有幾人能看透陛下的心思?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顧書硯今天這一關,不好過啊~”
“我也這麼想。”
顧思年的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前方的年輕人:
“接下來可全靠你自己了啊~”
時間一點點流逝,沉思許久的考生接二連三地拿起了筆,揮毫潑墨。
畢竟是殿試,哪怕硬著頭皮也得答下去。
唯有顧書硯,始終未動。
許多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堂堂會元,中興二字也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難道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塵堯就這麼託著下巴,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好像要把顧書硯看個透徹。
過了好一會兒,顧書硯才慢吞吞的提起了筆,可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放了下去,閉目養神,一動不動,看不出半點要答題的打算。
這般作態,兩百年的涼朝史書中聞所未聞。
“顧學子,你為何不動筆?”
皇帝陛下終於開口發問,滿殿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了顧書硯身上。
只見這位連中兩元的大才子離開座位,跪伏在地:
“陛下!
今日殿試草民生死未卜,不敢答題!
請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