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任叔慷慨激昂的語文課結束,連因爾長呼了一口氣,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時明詡不知所巳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雖然不知女孩的怒氣來自何處,但他一定莫名躺槍了,想明白的他識趣地下了樓,不在她面前瞎晃。
什麼嘛,明明因為他才被點名的,怎麼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啊。
真是……真是……氣死了!再也不借他閱讀抄了!居然都不關心一下自己為什麼生氣的嗎?
可是……他如果真的問了,難道她還能說因為上課沒能從那個關於他的“夢”裡清醒過來,才被老師捉到的走神,出了糗嗎?
怎麼可能。她可是讀書九年穩坐年級第二從未失手的人,她就是驕傲這兩個字。
要說為什麼不是第一,就只能說咱們的連因爾同學刻意低調,從小就無心數學,所以時至今日,也只能馬馬虎虎答個120。
在吵嚷的班級環境下沉寂了五分鐘的連因爾忽然眼前一亮。
時明詡的手裡拿了學校附近賣到斷貨的巧克力慕斯。
她的眼睛如鷹隼般盯著他手裡的慕斯蛋糕,待他一步步走近,她就準備如餓虎撲食般攔截他的“珍饈”。
可面前走來的某個男生,就好像早有察覺的將手上的慕斯蛋糕換了個方向,沒等到她出手,蛋糕巳經穩穩的降落在她的桌子上。
她依稀可以看見他額頭上的汗水,還能分辨得出被風吹走型的劉海。
這是他剛剛下樓跑著去給自己買的。
一種甜絲絲的感覺就這麼蔓延到了心頭,又順著血液流經五臟六腑。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甜就變成了比苦瓜還苦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