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便覺得身體舒暢,必須萬無一失,若不然他這些年,就白籌劃了。
既然不能愛他,那便要她恨他,永生永世都恨他。
痛苦,有時才更值得人銘記。
他要成為她永遠的疤。
最好讓她有生之年,永遠記得他。
“什麼條件。”
錢傻蛋饒是讀書再少,也知曉要付出代價,才能有所回報。
“日後再說,不急。”
時錦咕嚕咕嚕,嚥下兩口水,“等念念回來,你好好同她說說。”
他拍拍助理的手,從助理斜挎著的包裡,拿出一個特大號、特別厚的紅封,放在錢傻蛋面前,“念念大了,也該給她多買幾件衣服。”
“你也一樣,不然丟人的,還是念念。”
“不必拒絕,你我之間,本就不是仇家。”
時錦起身,助理拿走他放在桌面上的礦泉水瓶。
“我們都是念唸的父親,所思所想,全然也不過是為了念念。”
話罷,時錦轉身離開,錢傻蛋目送那二人離開,等門關上的一瞬,朝著門口就是一口唾沫,“呸!偽君子!”
門外,助理的手剛從門把上放下來,聽見裡面的怒罵,表情有點失控。
時錦笑笑,全然不在意。
卻在開車門上車的時候,表情陡然變陰森。
一個螻蟻,也敢詆譭他?
命不久矣咯……
日落西山,錢傻蛋將剛剛時錦給他看的照片,認真地裁剪。
只留下時念,至於商煜那部分,點燃,燒了。
他將念念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那本老舊枯黃的相簿裡。
枯槁消瘦、皺紋遍佈的臉上,露出欣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