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沈綿手中的筆落在桌上，沿著執行軌跡滾到地上。
程海遞到沈綿手中一隻新的筆，彎腰將落在地上的筆撿起，扣好筆帽，放在一旁的閒置筆處。
沈綿收斂下表情，落筆簽名，而後遞向商煜。
“沈總真是好大方哦。”
沈綿被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而後拿回卡，在上面寫了幾行字。
商煜接過後，這次沒有說什麼，興致盎然的看向卡上的一串數字，外加一句話——【這是我的電話，你可以隨時聯絡我。】
沈綿簽完名，在學校師生的注目禮中，坐上保姆車。
上車後，她吐了口氣，差點就沒收住。
她是荒唐，可是從未想過未經社會洗禮的祖國花朵……
她最多也就拉拉小手、親親小嘴，親親也僅侷限於碰下唇，更別提什麼舌吻……她從來也沒把人真的折騰到床上去，更何況還是她家、裡、的、床！
“呼~”
沈綿第一次不知道要怎麼解決，那天晚上，全程基本是她作為引導者，看得出來對方很青澀……她是沒什麼問題，可萬一給人家留下陰影……阿巴阿巴善哉。
“沈總，您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沈綿從頭到尾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一圈一身黑的程海，撓撓頭，“和你這個工作狂說了也不懂。”
程海：？？？
程海：我算哪門子工作狂，根本比不上您365天全年無休的戰績！
“接下來去哪兒？”
“和新開的分公司開個會，預計一個小時結束。”
沈綿撥通鐵閨蜜尤渙的電話，“喂？”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從聽筒另一邊傳來，沈綿妖冶的狐狸眼眯了下。
“綿綿寶貝，找你的渙渙有事嗎？”
“晚上七點，去我家，你自備火鍋食材和手藝。”
“啥？”
沈綿明顯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對方那邊的背景音面向降低好幾個度。
“晚上七點，我家，懂？”
“懂懂懂，綿綿寶貝想吃火鍋了，這我會。”
“嗯，我還有事，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