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一直都是這樣,軟軟的,又很堅韌。
賀錦年張了張嘴,想要說話,身上各處的傷口就開始撕扯著他。
他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忍不住的委屈。
“你親親我。”
“安樂,你親親我……”
安樂心裡一軟,他湊上前,找到賀錦年額頭的傷處,對著滲血的紗布輕輕一吻。
感受到安樂的氣息,賀錦年微微偏頭,朝著安樂的方向靠近。
“再親一下。”
安樂又親了一下。
不等賀錦年再開口,安樂又親了親他的眼睛,還有鼻尖,耳朵。
賀錦年紅著臉,等著安樂再親他。
“還有嗎?”
“還有的,”安樂心疼地觸碰到他胸口的傷,“要等到你好起來。”
賀錦年動了動手指,想反握住安樂,卻使不上力。
“我明天就能好。”
安話。
賀錦年奇怪地抬起頭,想要感受他的情緒。
小閣樓不大,但也不是完全密封的,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會透入月光進來。
安樂逐漸適應了裡面的黑暗,望著小窗的方向,能稍微恢複一點點視線。
“這裡是哪裡?”
安樂坐在賀錦年身邊,感受著身下冰涼的木板。
“一個小閣樓。”
安樂能聞到閣樓裡腐朽的木頭氣息,他隱約看到,小窗邊有一張床。
“這裡也會住人嗎?”
安樂實在想不通,賀家竟然會讓僕人住在這種地方,未免有些太過分。
這裡空間狹窄,光線極差,進出也不方便。只是在這裡坐了一小會兒,安樂就有些不舒服,心中微微壓抑。
“偶爾會。”
“偶爾?”
安樂不能理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