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你的眼神裡面什麼也沒有。”
“但保不齊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都藏在心裡呢。”
安樂嚥下嘴裡的苦澀。
林天說出了他心中一直糾結的問題。
賀錦年……沒有表情。
很怪。
安樂看不到他眼裡的情緒。
只能從對方的只言片語中揣摩他的心意。
那樣一張淡漠的面容,無論說出什麼話來,也不會叫人誤會吧。
安樂羞愧地低下頭, 聲音卑微。
“我覺得你說得對,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下林天閉嘴也不是、開口也不是。
他懊悔地打了幾下自己的嘴。
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那個……安樂啊,你看你和賀錦年的事, 我也不瞭解,我隨便說的,不能當真。”
“你給我講講他的事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安樂頓了頓,猶豫著開口,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底氣。
“其實也沒什麼,都是一些小事。”
林天連忙說道:“小事好啊!那就說小事。”
“他不介意我身上的胎記。”
林天心裡想著這有什麼?
賀錦年要是表現得很介意那才該死!
嘴上卻附和道:“那這很有戲啊。”
全然不知,賀錦年第一次見到安樂的胎記和他第一次見到的,簡直天差地別。
他看的是手臂,別人看的是全身。
但這是秘密,安。
“他還關心我的傷勢,給我塗藥。”
林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