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年才輕聲開口。
“多謝先生願意助我解困。”
“答應您的事,已經在辦了。”
大師提著自己老舊的布袋子,長嘆一聲。
“其實……今天說的那些話,也不全是假的。”
他正視著前方繼續走,沒有為賀錦年停留。
老宅的所有僕人,都是老夫人的眼線。走在路上跟賀錦年交流,其實已經有些逾矩了。
“老夫人對您寄予厚望,我就為您算了算留下來的這一年的卦象。”
“我跟老夫人說,您是唯一的,可以留下來的人。”
“不知您是否理解這話的意思?”
兩人離出口越來越近。
男人的話在賀錦年耳邊,也越發清晰。
“也就是說,接下來您選擇的這條路——”
“您也是唯一的,堅持走完的人。”
賀錦年腳步驟然一頓,他有些呆愣。
“不可能!”
男人沒有與他爭辯,只留下一個背影,緩緩離開。
賀江天收到老夫人的訊息時,剛準備上飛機,隨即通知秘書推掉所有會議,轉頭回了錦城市。
男人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領帶被扯下,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個,因為趕路而微微淩亂的發型,這一切不僅沒有讓他顯得狼狽,反而增添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男性魅力。
老夫人坐在院子裡等他,見到氣質成熟的孫子時,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賀家卓越的基因,在賀江天跟賀錦年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看著他們,老夫人就想到自己丈夫年輕時的模樣。
是真的很像。
不論是樣貌、氣質,還是能力。
“江天來了,快坐下歇歇。”
賀江天將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
“奶奶,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夫人笑了笑,“沒事奶奶就不能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