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樂驚慌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他起身,推著賀錦年往書桌的方向走去。
“你該工作了!”
“我也要去做事了。”
賀錦年輕輕拉住他,“今晚幫你塗藥。”
安樂聽完又瞬間紅了臉。
這幾天賀錦年雖然沒有主動親他,每晚卻會跑來小木屋,帶著醫藥箱,美其名曰給安樂塗藥。一開始安樂沒拒絕,還稀裡糊塗地答應讓他每晚都來幫忙塗藥。
安樂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
只是每當月光灑下來,長相精緻的大少爺提著醫藥箱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口望著自己,語氣認真地說要來給自己塗藥時,安樂就無法拒絕……
只是此刻紅腫的嘴唇正一陣一陣的輕輕發疼,似乎在埋怨安樂。
安樂抽開被拉住的手,眼裡帶著小小的得意,“我的傷已經好了,以後就不用塗藥了。”
“謝謝少爺。”
少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也不惱,抬眼看向安樂,語氣平靜,“不用謝。”
“傷好了,晚上就能繼續學游泳。”
安樂瞬間呆滯住,他竟忘記了這事。
到了晚上,賀錦年如約而至。
以前學游泳時,晚上賀錦年也會來接安樂,只是總歸今時不同往日。
夜晚的莊園,道路兩旁是設計奇巧的路燈,白色燈光在地面上對映出花瓣重疊的模樣。賀錦年牽著安樂的手慢悠悠的走著,另一隻手提著棕色的紙袋,裡面裝著安樂的泳衣。
安樂看向身旁人的幾近完美的側臉,心髒怦怦跳動。
像這樣的時候,兩人都各懷心事,一路上就算一句話也不說,也不會覺得路途沉悶,只盼望著這條路能更遠一些。
到了臥室後,安樂像往常一樣拿出紙袋裡的泳衣要去浴室換衣服,卻發現紙袋空空如也。
安樂滿頭霧水。
“我明明記得我是拿了放進去的,怎麼會不見呢?”
賀錦年沉默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你快幫我想想,你拎著袋子的時候感覺輕嗎?難道真是我忘記放進去了?”
賀錦年沒回答,只是開口道:“等我一下。”
說完,他轉身走向衣帽間,沒一會兒便帶著一套墨藍色泳衣回來。
是沒有過於貼身,也不會過分寬松的款式,適合游泳也不會讓人不自在。唯一不同之處是這套泳衣是短袖短褲,穿上後就會露出四肢,安樂沒穿過這種衣服,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