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派人把藥送過來。”
“不用了!”
安樂攔住賀錦年想要打電話的手。
他難以說出口,唯一的藥是自己從垃圾桶撿來的。
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之前,脆弱地好似一碰就會碎掉。
安不出理由。
每天晚上,賀錦年都會來到安樂的床上,自作主張地抱緊他。
安樂沒反對,但也不熱情。
這件事像是一根刺,插在兩人心間。
可落寞的賀錦年就像沒人要的流浪小狗,安樂是個心軟的,總是忍不住心疼他。
離開一中的那天,賀錦年將人拉到黑色轎車裡纏綿親吻。
“我好捨不得你。”
安樂本想沉默,但架不住對方熱情地□□。
他喘息著,露出布滿吻痕的肩膀,“我也是。”
賀錦年像是打了興奮劑,險些將人揉碎擁進懷裡,安樂被親的舌頭沒了知覺。
直到快要出發,兩人不得不分開,賀錦年緊緊抱著安樂,很是不捨。安樂安撫地撫摸他的後頸,親了親他的腦袋。
就在這時,賀天遙頂著一頭紅發,本來在附近轉悠,想要在離別前送送安樂,卻怎麼也找不到人。
直到他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熟悉的車牌號!
那是表哥的車。
表哥認識安樂,可能知道安樂在哪裡。
見司機站在一旁,賀天遙從另一頭靠近,打了聲招呼就要開車門。
司機來不及阻止。
“天遙少爺!不能開——”
賀天遙笑嘻嘻地,一把拉開車門,然後笑容凝固。
賀錦年看向他的眼神能殺人。
賀天遙腦子一片空白。
等到安樂紅著臉穿好外套從車上離開,甚至來不及跟他打招呼,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