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後來想起,覺得那像是在擔心會有什麼非常糟糕的事情發生。
她問起江以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還是身體不舒服,對方也從不多說,只說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瞧著有些疲憊。
褚微月沒多想,讓她注意休息。
這天晚上又熬了個大夜,江以秋沒有回家,直接在辦公室睡了。
辦公室的休息室有基本的生活用品,還有一張小床,為的就是應付這種情況。
一大早,收拾整齊的江以秋一臉殺氣從休息室走出來。
一整個起床氣大爆發。
哪怕再忙再累,江總依舊衣著整齊沒有褶皺,那張臉一如既往地耐打。
只不過滿臉寫著“別惹我,誰跟我說話腦袋給他擰下來”。
正煩著,手機一陣震動,低頭看到螢幕上的名字,眼中情緒肉眼可見緩和幾分,剛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江以秋又拿著手機走回休息室。
去接電話了。
過了大約5分鐘,再次從休息室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從死了爸媽恢複到春風拂面。
那變化,不像是接了個電話,倒像是回去吃了顆提神醒腦的大補丸。
助理像前兩天一樣,捧著杯續命的咖啡走進辦公室,看到江以秋已經站在門口,條件反射屏氣凝神,想要假裝自己不存在。
雖說江以秋會自己剋制,不隨便罵人,但剛起床的江以秋還是瞧著非常嚇人。
接著就發現江以秋的臉色溫柔到離譜,不像是剛起床,倒像是剛跟情人約完會到家。
擔心被起床氣波及的助理:耶?
助理懷疑自己忙得眼睛有了問題,江總這是怎麼了,起床氣突然好了很多?
江以秋出門吃了個早飯,又回來繼續忙碌,收到靳寧的電話。
江以秋:“有事?”
“沒事,殺青了出來休假,問候一下朋友。你最近忙嗎?”
“還好,今天忙完最後一天,明天臘月二十九了,準備放假。”
“明天就放假?”靳寧不可置信,“你變了,你原來可是會奮鬥到大年三十晚上11點才回家。”
“只有那兩年。”江以秋提醒,“剛好就是你跟我認識的那兩年,你對我的瞭解還有待完善。”
這家夥說得非常淡然,跟她認識的兩年,靳寧卻從她的話裡聽出其背後的含義。
跟她認識的那兩年,那不就是跟褚微月分開的那兩年?
難怪像個工作狂,原來是過年沒人陪,只能用工作麻痺自己。
嘖,可憐的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