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膚白,赤裸上身,彷彿一段月光橫陳,目光卻暗如深潭。身段健朗,流暢的溝壑線條由胸膛淌落,彙入腹股溝,被內褲松緊帶束出紮實的肉感。褲子裡那東西形貌碩偉,大喇喇昂首而立。
他物件太好說話。歷中行火燒火燎,儼然已是大無畏,撲上去把他的長褲往下剝。
鐵架床吱呀一叫,動作便不敢再重,雙手從腰側滑進去,撐開松緊帶,連內褲帶長褲一併褪到膝彎,沒等全脫下來,就倒了一手的潤滑探到後面。
姚江百分百配合,還是被他這番享用最後的晚餐般的架勢弄得又好笑又心軟,一邊放鬆自己,一邊順著背後的凹谷撫摸,“又不是隻給你吃一餐……不用著急,嗯?”
這話對方聽來則純屬火上澆油,砧上魚肉如此有身為食物的自覺,他的刀俎還兀自硬脹,不斷小幅頂撞著腿根,不得其門而入。
歷中行壓著他喘了一聲,極力忍耐,擴到三指可以彎曲,直起上身一把掀脫自己的t恤,直接將短褲撥下去,性器跳起,擼上套子。
“不反悔?”啞聲問。
姚江蹬掉堆在膝彎的褲子,鼻息灼灼,面容卻平靜,雙眸真似江流浩淼:“你可以,我有什麼不行?”
歷中行的吻便急雨般落下。單手撐在床沿,肩臂發力承重,隆起如山。扶著性器挺進他的後庭。
姚江痛得屏息片刻,手臂環著歷中行的腰,一點點適應他,接納他,隨著輕緩的律動恢複呼吸。
補了一圈潤滑,陰莖帶著黏液操到最深處,鐵架床也跟著搖晃。
姚江用手指拂開他垂落的額發,抬頸向上,氣息破碎地吻他鋒利又柔軟的鳳目,吻他潤澤而燥熱的嘴唇。
歷中行忽然眼底潮濕,紅了眼眶:“姚江……那天,你可真狠心。”
姚江知道他說的是哪天。
自己直接問出來,沒給他任何退路。在他心頭手掌都劃了一刀。
心裡著實疼得緊,手上才會全無所謂。卻還話。
歷中行有天下無雙的勇敢。
狠心的是他,軟弱的是他,躑躅不前的是他。
“中行……”姚江開口想說什麼,被撞散了,於是知道歷中行其實不需要道歉。
對方紅著眼,紅著臉,覆壓著他,又重又猛地抽插。
“沒有……嗯……沒有談戀愛……的計劃。”歷中行咬牙切齒地幹他。
不知撞過哪裡,姚江眼前黑了一下,腹下發麻,性器還是不得釋放,但快感升了起來。
歷中行在耳邊複述他的罪狀,卻也在字句間隙掉落難以自持的音節。下身快得像打樁,昂長肉棒忘情地操進後穴,將過多的液體打成白沫。
很爽,越來越爽。姚江在高頻的顛簸中,捏著歷中行後頸向他偏過頭,斜望天花板,克服巨大的阻力,唇角噙笑地貼住耳窩,講悄悄話:“中行……板房,在抖。”
“唔?!”歷中行又驚又爽,腰胯的大力挺送戛然而止,陰莖抵住他深處的腸壁,小腹抽動,射滿了套。
姚江舒服地哼出一團性感濕沉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