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雲崢。”
“小少爺一出來就把他擄上了車。”
沈欽州沒說話,只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變得如此澎湃。
司雲崢絕對是故意的。
就因為他曾經得不到,所以現在哪怕是看見自己和別的人親近,也不惜毀掉一切。
夾在手指間的煙燃燒到了煙尾,被用力的按滅進煙灰缸內,沈欽州沒說話,好久之後只是伸手拿過了桌上的藥盒,將藥拆開,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說明書。
張秘書一時間拿不準沈欽州的態度,沉默了片刻之後,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幽幽的飄了過來。
“和司家的合作終止。”
“可最近公司資金鏈短缺,全部投進了前期新遊戲的研發策劃當中,不是正需要一筆有力的資金支援嗎?”
張秘書害怕沈欽州一時氣憤沖昏了頭腦。
男人沒說話,將說明書撕碎扔在了垃圾箱,他將藥膏捏進手裡,頭頂的光線落在男人濃密的眉毛上,順著滑落在纖長的睫毛,四處都沾著點光亮。
“資金支援我會想辦法,司家最近不是在選接班人?”
“和沈家的專案談不成。”
“他不讓我好過,那他也別想好過了。”
盡管司雲崢這幾天為了完成專案在自己面前千般萬般的伏低做小,可動了他的人,就沒有什麼好轉圜的餘地。
“你去安排通知,另外加派一些人手跟著沈既白,別讓司雲崢有蓄意報複的機會。”
沈欽州說完,自顧自的轉身上了樓,拖鞋和地面碰撞發出的輕微響聲,帶著男人身上的疲倦感。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著藥膏,胸膛裡的心髒在不斷的跳動著,在這一刻,他對沈既白有了超出於親人關系的情感。
那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他沒辦法去確認,但卻知道,少年在他心中已經是很重要的存在了。
早就已經超過侄子的身份,超出了他假少爺的身份……
早晨出了大太陽,明亮的光線爭先恐後的落進屋子裡,罩在床上鼓著的一小團凸起處。
沈既白掙紮著從被子裡睜開眼睛,身上到處都有一種酸脹的感覺,他低頭去檢視身體,才突然想起身上的斑斑點點全都是昨天夜裡頂著寒風掐出來的。
紅痕上面還沾著點未消散的藥膏,沈既白輕微的挑了一下眉。
對於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恍惚間他還是有些印象的,迷迷糊糊當中自己被擺弄過去,擺弄過來,身上時不時傳來冰涼的觸感。
沈既白突然想起什麼,問了系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