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
雁卿猛地半做起來,瞧見寧清然眼中的戲謔時,才知道寧清然指的是什麼。
他的耳尖紅透了,眼眸期待地看著寧清然。
一夜無眠。
寧清然累的指尖都在發顫,眼睫顫了好幾下,最終又歸於平靜。
雁卿眷戀地靠在寧清然的懷中,一雙眼痴迷地看著寧清然。
傷口恢複了許多,就連精力也恢複一些。
雁卿去空間探索一些藥膏,其實他更想用鮫人血,可清然十分抗拒他這般做……
沒探到藥膏,反而找到了一本畫冊,雁卿看著畫冊,熟練地將寧清然的手放在畫冊上,只見覆在畫冊的封印一下子消散。
雁卿去看那些畫,這些都是他畫的寧清然,各種各樣的寧清然。
可最後一張畫,卻是一張被鎖鏈緊緊鎖著的寧清然。
雁卿仔細分辨當時寧清然的表情。
眉頭輕輕皺著,淚水滑落在鬢邊。
他分不清這到底是痛苦還是歡愉,寧清然每次歡愉也都是這表情。
雁卿輕輕摩挲這一頁,想到此,又有些想把昨日的畫面也畫上去。
將畫冊收起來後,雁卿進而又蜷縮在寧清然的懷中,一天一夜未睡,這讓他十分睏倦。寧清然的懷抱十分溫暖,不足片刻,雁卿便緊緊閉上了眼。
寧清然眼皮跳個不停,突然的一場噩夢將他喚醒。雁卿尚在夢中,寧清然並未叫醒雁卿,自己隨意穿了個衣服,就要前去找醫修。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是要問一問才心安幾分。
昨日大多數是他主動著,疼意並沒有那麼嚴重,除了腰痠背痛累的不行,跟之前相比,至少保住了一點東西。
走到門口時,眼皮跳的更厲害了,寧清然又隔著銅鏡看自己這樣子,只有脖子上會顯露出來一些痕跡,其餘旁的痕跡都被藏於身下。
又重新遮了遮脖子上的痕跡,寧清然才出門。
醫館離這裡很近,走不了幾步就到了醫館,寧清然邁著痠痛的腿,剛一下了客棧的樓梯,差點嚇的魂都飛了。
傅樾……傅樾他……傅樾他怎麼來了!!!
哪怕早幾日晚幾日都可,為何偏偏……偏偏是在今日。
寧清然腦中空白一片,趕忙上樓想要躲開傅樾,可他的腿跟不聽話一般,直直栽下去,幸好傅樾發現的及時,這才不至於讓他摔在地上。
寧清然竭力緩了緩心神,盡量擺弄出來一幅平和的面容:“你怎麼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