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然不可置信地睜開眼。
雁卿……雁卿居然敢打他的屁股!
寧清然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被人打這個位置是在何時,總歸是二十年前的事,可今日就這麼……就這麼被屈辱地打了。
雁卿低垂著眸,手下的力道並未松。
一下又一下。
他不忍傷寧清然旁的處,可心裡的怒氣盤旋在心裡出不來。更何況,此事若是寧清然久久不知恐懼,他怕還會有新的賤人繼續誘哄寧清然。
寧清然的面上冒紅一片,臀部上火辣辣地疼,偏偏那觸感還格外明顯,不容他忽略。
他費力地掙紮著,手直直打在雁卿的傷口處,手邊冒著的血腥氣又讓寧清然的腦子轟鳴響起來。
心中的,身上的不適都讓寧清然心中頓感委屈。
這情千般苦,萬般苦,磋磨的雙方都不成樣子。
淚水打濕了睫毛,寧清然只顧安靜的哭,低低的嗚咽聲傳到雁卿耳邊,腦中又是脹的發瘋。
雁卿抿著唇,停下了動作,直直下了床,冷著臉離開此處。
寧清然連忙跟著追上來,他攥住雁卿的手,又直直打了雁卿一巴掌。
口中的禁言不知何時沒了,寧清然松開手,在雁卿那可怖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向後退。
這衣裳太過輕盈單薄,晃似無衣,寧清然這才發覺衣服的異樣,向下一看,險些站不住腳。
什麼都遮不住,一眼望去什麼皆能看見。
“你就這般對我,你就這般折辱我……”寧清然的眼皮都被泡的發紅,淚水淌不出來,幹澀的厲害,他恍惚地眨了眨眼,喃喃道:“我恨你……”
“你恨我?你怎麼能說恨我?”雁卿原先歇下來的怒意又轟地冒出來,“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同那姦夫走?他又不管你,他能像我這樣肆意任由你打罵嗎?他能像我這般什麼都願意給了你嗎?”
越說著,雁卿的眼神便愈發可怖,“他到底給你做了什麼!給你許了什麼諾言!讓你這般待我?”
說著說著,雁卿的目光卻陡然平和下來,“無礙,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你跟姦夫走,我就當著你的面殺了那姦夫。”